目前宇昆聯軍有三十余萬,陸子明收丸、孟、樂三軍,只怕少說也有十七八萬,兩者相加,距五十萬大軍不遠,足以與太子平分秋色。
但是陸子明卻推托道:“包大人,不是孤不想北上,實在是分身乏術。包大人有所不知,孤現在實在無力出兵啊!”
當初自己叫宇文直樹出兵助他征討孟國,宇文直樹也沒動靜,現在反倒催征自己,哪有這個道理?
包有德奇道:“明皇這話卻是從何說起?”
陸子明微微一笑,對包有德道:“不瞞包大人,孟、樂雖降,不過余孽猶在,大焱后方不靖,此時若擅自抽兵北上,極易讓其坐大,養虎為患,悔之晚矣!此其一。
其二,大人尚不知曉,那忍術宗向在南方諸國流串,以前孤再對忍術宗下過必殺令,他們對寡人恨之入骨,現在借我戰亂之機,在樂國一隅,擁兵自重,已成毒瘡……”
包有德插話道:“皇上是說那忍術宗?”
“大人可曾聽聞?”
“嗯。”包有德臉上表情變幻,一時怔忡不定。
陸子明問道:“包大人莫非與其也有過節?”
“唉,”包有德嘆了口氣道,“不瞞明皇,這忍術宗我是恨之入骨,奈何……”
他頓了頓道,“以往忍術宗也曾滲透到我大宇,內人、妻弟、宗族中的不少人,都是其信民。
有德也曾詳查,這忍術宗向來打著悲天憫人旗號,行那斂財恿民之舉,唉……”
他想起了家里的某些事,一時住嘴不言。
陸子明不清楚他到底與忍術宗之間發生了什么,但猜測別有內情,這些事情,光看包有德的表情,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想不到包有德倒是一個受害者!
他繼續道:“包大人知道就好!這忍術宗一朝反叛,露出獠牙,卻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威脅,他們以樂都為根據地,裹挾不知情民眾,在樂都作亂,其后幾萬大軍,坐守黑龍山,時時騷擾,滋我大焱百姓,深受其苦!
孤必得先將他們打個落花流水,一雪民恨!此其二。
其三,早前包大人想必有所聽聞,我大焱遭受旱災,民眾節衣縮食,食不裹腹,當日孤在上京,也曾向先皇尋求支援,此事包大人也在的。”
陸子明當初在上京時,大肆運糧,鬧得人人皆知,包有德自然知道,只不過事過大半年,不知道陸子明這時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怔怔看著陸子明,等著他的下文。
陸子明沒有讓他久等,接著道:“承先皇恩情,許糧二萬石,解了我大焱燃眉之急。后孤發動民眾,種田自救,拓荒地、事生產、研海稻,再過些日子,便是收成之日,大人安忍心再讓我大焱子民挨饑受凍乎?”
陸子明這話說得,好似包大人如果硬讓他出兵,大焱百姓便得餓死一般,包有德聽了別扭,半響說不出話來。
陸子明見他無語,心下暗笑,嘴上卻道:“包大人可將孤所言,如實回稟殿下。孤率軍北上,勢在必行,且再寬限幾日。”
他說完,含笑盯著包有德。
包有德:“……”
他心下一盤算,便道:“既如此,那有德當稟告殿下,請殿下定奪。”
“嗯,此是最好。”陸子明趁機加碼,“此外,包大人回去,不妨向殿下進言,孤連日征戰,所費頗靡,若殿下有余,不妨在黃金上支應一二。”
包有德:“……”
他尋思自己事情沒辦了,反倒還得幫陸子明要錢!
果然,這陸子明是出了名的摳啊!
他嘆了口氣,道:“明皇倒是事事為社稷考慮。有德將原話帶回。”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