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手中的青鋒寶劍下,四周的空氣都被凝聚在一起,一動之下卻又不露絲毫的風氣,都凝聚在一點。
血魔鄭少丘手中一把刀化作血光,一套詭異的刀法用了出來,每一刀都是層層疊影,讓人無法看的真切。
劍與刀的碰撞,“當”“當”“當”聲音連響。
旁邊盧元的拳頭大開大合,一拳之下都有千鈞之力,碰著就傷,磕著就死,甚至還有詭異的意境,讓人感覺對自身錯誤的懊悔。
顧生就沒有那么多招式,他就是全身布滿血氣,加上真氣的力量,與盧元不逞多讓,他卻沒有徹底加入戰斗,而是在旁邊晾陣。
鄭少丘這時候一點都不敢分心,手中的血刀沒有一絲攻擊的意思,都在守。
盧元和皇極聯手已經給了他莫大的壓力,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血妖。
但是守多必失,就算大宗師體內的內功化作的真氣,不是無窮無盡的,一但力竭氣緩,就是他身死之時。
他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這三人明顯要將他置之死地,這是一個死局。
針對他的死局。
而在牢籠之外。
沈緣皺眉看著方形的鐵箱子,里面不露一絲縫隙,只有“轟”“轟”的聲音不斷傳來。
而在牢籠之外已經站滿了人,從這些人沉重的氣息,讓沈緣都感覺到十足的壓力,這里最弱的都是與他一樣的宗師。
甚至不知道有多少大宗師隱藏在其中。
更有甚者,沈緣目光看向了鐵箱子上面站立著的男人,混身綁著繃帶,只露出一雙眼睛,身上穿著藍黑色的馬甲,那背后的火焰圖案,說明了他的來歷。
古惑隱村的影級強者。
而古惑隱村的勢力,就是立于所有公會頂點的風雨樓。
這種架勢,都不能弄死血魔,那他真的要從新評估血魔了。
只是血魔如何,不是他現在該關心的。
“各位,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是不是該放我離去。”沈緣對著眾人抱拳說道。
“沈緣,你。”毒寡婦瞪大了眼睛,她再傻也明白了一些關鍵。
沈緣背叛了血魔公會。
“血魔公會從事,太過霸道了,早就弄得天怒人怨,想殺他的人比比皆是,我可沒想過一直守著這個破船。”沈緣搖了搖頭。
鄭少丘為什么到現在都不知道有人要殺他,都是因為沈緣把消息都給隱藏了起來,當他得到有人要殺血魔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判斷。
一開始他其實也沒有想要背叛,但是這要殺血魔的人太多了。
血魔公會因為一些利益殺了太多的人,雖然江湖就是一個純黑色的地帶,但也是有自己的規矩,血魔卻完全無視這些規矩,損害了太多人的利益。
“你自求多福吧。”沈緣把她從大宗師的戰場之中帶出來已經仁至義盡了。
“你離開吧。”一個渾身衣著破爛的老乞丐操著嘶啞的嗓音說道。
“竟然是鬼老的話,那小的先行告退。”沈緣想也不想就走向沒有人的小路上,背對著眾人,只是他的肌肉緊繃著,身上的真氣已經全部都運氣。
鬼老獨行俠之中的大宗師,可是靠著一個人的名氣硬生生打出來的,尤其是出手猶如鬼魅,他的刀法就是模仿這個鬼老。
最重要的,他們公會會長血魔可是在這位鬼老身上吃癟了很多次。
沈緣真的想不到,血魔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