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倒地的兩個泥人發出陣陣爆響,我急忙走過去俯身一看,原來泥人被騰子撞出了不少裂痕,這會兒繃不住直接炸開了。
“臥槽,這是什么味兒,這么熏人!”耗子湊過來只看了一眼,一聲怪叫,捏著鼻子跑開了。
泥人內部黑乎乎的,還發出陣陣惡臭,好像還有一些黑色的棍棍,長短不一,粗細有異。就在我也準備躲開的時候,從斷開的手臂里爬出一只像屎殼郎一樣的甲蟲,“嗡嗡”的震動著翅膀。
“真膈應!”我罵了一句,急忙躲開了。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騰子從窗邊走了回來。那只原本爬行的屎殼郎,“嗖”的一下飛到騰子的小腿上,翅膀一震竟然在褲子上瞬間咬了個洞,一個眨眼直接鉆了進去。
吳國問像大夢初醒一般,突然吼道:“快把它弄出來!”
話音剛落,便見騰子雙手捂著小腿痛苦的大叫起來:“啊啊啊!什么玩意兒!什么玩意兒鉆到我腿里了!”
文靜和吳國問第一時間撲了過去,吳國問利落的將騰子的褲腿卷了上去,拇指,食指掐住兩頭,拔出軍刀連蟲帶肉割了下來,這動作,這熟練程度,看的大伙兒一愣一愣的,顯然吳國問不是第一次遇到著玩兒意了。
才讓拍了拍胸脯,嚇出了一臉的冷汗:“這是什么東西?”
吳國問一刀將屎殼郎插死,有些緊張道:“這是尸蟞!”
說話的工夫,泥人中又鉆出了許多尸鱉,耗子心有余悸,掄起工兵鏟就是一通沒命的猛拍,但猛虎架不住群狼,鉆出來的尸蟞越來越多。
“快上二樓!”文靜給騰子消毒包扎好傷口,扶著騰子直接朝二樓跑去。
吳國問第一時間從文靜手中接過騰子,我和耗子、才讓斷后。耗子掄著工兵鏟左一下右一下,“啪啪”聲絡繹不絕,弄得滿墻都是散著惡臭的黑水。
驛館每一層只有兩個房間,最后進入房間的耗子順手把門帶上了。我和才讓又找了些爛的快不成個兒的破布把門縫勉強塞上了。
文靜從桌面擋著的窗戶處往外望了望,有些氣惱道:“我們又被赤烏子這個老狐貍給耍了!”
我往外看了眼,驛館附近的房頂上站滿狼頭鴉和烏鴉,黑壓壓的一片,道路上從全城各處往這兒涌著泥人,每一具泥人都被數十只狼鳥叼著,直接從高空丟在驛館門口。
砰砰的爆裂聲,像爆炸一樣,每一聲都嚇的眾人心頭狂跳。才讓哆哆嗦嗦道:“這、這這些泥人里面,為什么會,會藏著這么多尸鱉?”
我搖搖頭,也不可能什么都知道,畢竟這才是老子第二次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