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像似嗎,這就是一條死路,看看這些要命的玩意,還不夠清楚嗎?”騰子很不滿的靠在樹干上,用槍指了指那些樹嬰。
十多分鐘文靜就給木頭消毒包扎好了,辛虧咬的是胳膊而不是腿部,三十六計的上策還可以實施。吳國問猛灌了口烈酒,忍過一陣劇痛后,慘笑道:“千萬別被咬到,疼不死也得惡心死。”
“老吳同志,還真是挺難得看到你幽默一把。”耗子坐在地上倚著樹干,打趣道。
“不是幽默,是我好像聞到了體內的腐尸味。”吳國問說的云淡風輕,幾人聽的卻是心驚膽戰卻又莫名其妙,不知道吳國問到底是何意。被咬一口,體內就有腐尸味,幾人怕是誰也不信。
“吳叔,我檢查過了,傷口沒有任何感染。”文靜笑著安慰了句,隨即看了看周圍的尸嬰轉移話題道:“沒想到這棵僻陰斂陽礁的威力這么大,剛才我還擔心它勢單力薄呢。”
耗子像半仙一樣掐著手指,呵呵笑道:“這叫作山不在高有人就行,水不再深有魚就靈,不對,是有魚就行!”
文靜被耗子逗得咯咯大笑,瞬間讓五人的情緒高漲了一些。壓抑緊張恐懼的氛圍也活躍了很多,連吳國問都點了支煙跟著笑了起來。
我確實挺佩服耗子的心里素質,都在絕地了,還能開出玩笑來。當然以他的學識,恐怕也只能說成這樣。
才讓一臉認真的看著耗子,撓了撓頭說道:“周阿哈,不對吧,我學的好像是,山不在高有神則靈,水不再深有龍則靈。”
“連你都會!?”耗子很驚訝的看著才讓。
“才讓說的對,這首李白的詩我小時候背的最熟了。”騰子有些不屑的看著耗子,嘲笑他什么都不懂。
我和文靜相視一眼,頓時無語,感情這哥仨都是一個級別,沒文化真可怕,沒文化的湊到一塊更可怕。最可笑的還是吳國問,竟然一臉崇拜的看著三人,口中還不斷喃喃自語,盜墓界后繼有人了。
文靜也懶得理會四人,走到我身邊小聲道:“我們要怎么逃出去,呆在這兒只有死路一條!”
“從林窗射下的光柱,隨著太陽的移動,不斷發生偏移,能照到僻陰斂陽礁的時間也就二三個小時。看礁石目前的投影在正北方,說明時間已經過了一半了,也就是最多還剩一個半小。”我將自己的判斷對文靜說了說。
“沒有陽光照射,即便有這棵樹在,我們也不安全嗎?”文靜每次都能抓住問題的關鍵,可以說一針見血。
這確實是我非常犯難的一點,搞得我心里壓力老大了,當初往這里跑雖然是形勢所迫,無奈之舉,但也確實沒想到陽光照射時間很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