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雙眼直勾勾盯著前方的路說道:“放心,沒問題。對了,以后你也喊我耗子吧,大家都這么熟了,喊我名字我聽著別扭。”
“嗯,好。”文靜笑著點了點頭。
大概開了五百米左右,前面出現了一片湖泊,耗子打了下方向盤沿湖岸朝左側走去,結果開了好一會兒也沒到頭。
突然文靜指著中控臺上的指南針道:“你們看,指南針又快轉了一圈了,我們這么長時間都在轉圈!”
耗子又試了幾個方向,到處都是水,我們好像莫名其妙跑到了湖心島上,根本找不到離開的路。再加雪量的增加,路面更難辨別。
沒有辦法為了不無謂的耗油,更為了安全起見,只好等到天亮再說。耗子找了塊突出的巨石,將車停到旁邊,權做一個小小的隱蔽場所。
“馬上就十一點了,離天亮還有很久,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一下,接下來估計就沒這么充裕的休息時間了。我和小林守前四個小時,你們倆后四個小時。”車子一熄火,丘局當先做了安排。
為了更好的守夜,我和文靜換了下位置,讓她坐在了后座上:“師父,時間還早,我們要不要現在去找找那個東西?”
“不用了,先休息,不要浪費了這么難得的時間。”丘局靠在后座上,有些出神的看著窗外。
耗子可真是名副其實的教(覺)皇,不管什么時候閉上眼睛就起雷聲,噪音大的驚人。只打鼾也就算了,不時還“呼”的一聲連口臭加唾味星子一塊噴出來,噴完氣還得咀嚼兩下。我實在不能理解他嚼的是什么,難道那口氣連胃里的東西都翻上來了?
我不能開窗,怕凍到他倆,只是把玻璃落下來一點縫隙。看了文靜一眼,真替她愁的慌,就這聲音能睡著覺嗎?
果真,睡了二十多分鐘后,文靜還在不停的挪動身子,最終還是坐起來對我說道:“老齊,還是你先睡吧!我這會兒不太困,我跟丘叔守前半夜。”
“你是想睡睡不著吧,就這動靜,我也不行。”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文靜笑了笑,看看丘局,丘局懶洋洋的說道:“那好!那就你倆守著吧!”
說完身子往下一縮,幾秒鐘的時間就睡著了。我和文靜不禁啞然失笑,這下算是知道了丘局為什么和耗子一起睡不打怵。這是個更猛的狠茬子,鼾聲比耗子的還犀利,連聲音都不是一個調的。
我緊緊靠在車座上,確認了下車鎖沒有打開,便靜靜的看著外面漆黑的世界,內心除了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外,還有躁動和興奮。要知道在這片數萬平方公里的禁區荒原上,應該只有我們這四個活人,而且能夠躲藏的地方,也僅僅是這輛比石頭大不了多少的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