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手電,示意她抬頭看看:“你說,這人胳膊腿兒都沒了,怎么爬上去的?”
“拉下來看看。”文靜直接拿出飛簧爪把那人拽了下來,耗子和丘局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此人是我們目前見到的尸體中最特殊的一個,身上竟然沒有覆蓋那種惡心的粘液。耗子求財若渴,看到個尸體就不由自主的往可以安放明器的地方瞄。
這次還真讓他瞎貓碰了死耗子,此人口中有東西!耗子用軍刀將嘴巴撬開,伸手去夾里面的東西:“咦,好像是個戒指!”
“感情夠深的嘛,臨死前還要把戒指吞到肚子里。”我蹲在一旁等著耗子掏出戰果。
很快,就見耗子小手指勾出來一個金屬制的東西,果然是只戒指,黃金色。耗子放手心里用手電筒一照,嘟囔道:“呦呵!這戒指上還有字,這么高端嗎?我看看是什么,山——雨——,山雨什么意思,山雨牌的嗎?”
“你見過哪個戒指上刻著牌子?”我無語的搖搖頭,剛要拿來看看,突然文靜一把從耗子手中搶了過去,緊緊盯著戒指,俏臉煞白如雪,渾身抖若篩糠。
丘局急忙問道:“小文,你怎么了?!”
文靜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道:“父親……這是我父親的戒指!不可能,不可能,我父親已經——,他怎么會在這兒?”
“你父親的?”丘局一怔,瞬息間臉色變幻不定。
我也感覺瞬間頭大,文靜的父親很早就已經雙腿癱瘓了,他怎么會在這兒?耗子也是一臉懵逼:“文靜,你沒認錯吧,山雨牌的戒指這么多,你怎么認定是你父親的?”
文靜無力的搖搖頭:“刻著山雨的戒指一共有兩枚,一枚隨我母親去了,另一枚父親一直帶著,從未摘下來過。這山、雨二字分別是我父親和我母親名字的最后一個字。”
耗子頓時一臉尷尬,最后笑著擠出三個字:“這樣啊。”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說點大路邊的話來勸慰她:“別擔心,應該是這個人拿了你父親的戒指來號令其他人。你父親很可能還在家里。”
“不會的!”文靜斬釘截鐵的說道:“父親的得力手下我都見過,這個人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父親不會把婚戒隨便給別人的!”
“先不管文叔是不是親自來了,咱們最重要的就是盡快找到他們。兵合一處,對兩方都有利。”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一想到要見未來的岳父,多少還是有些打怵的,當然前提是文靜答應跟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