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出洞口,就感到外面吹進來一陣獨屬于高原的凜冽寒風。外面又是一段空曠的谷地,只不過這里的巖壁泥土成分更高,幾場大雨之后引發了泥石流,正好堵在剛才的出口處。
等眾人全都出來后,呂曉茜急忙跑了過來,異常高興的說道:“齊大哥,你還好吧?哎,你怎么干起了這行?”
我仔細看了看呂曉茜,眨眼間已經一年沒見了,和一年前相比,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仍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只是多了一絲成熟。
“這事兒說來話長,曉茜,你猜這次誰也來了?”我笑了笑拍拍呂曉茜的肩頭。
呂曉茜搖搖頭:“誰啊?”
我靠近呂曉茜耳邊,小聲說道:“丘局也來了,不過在谷地那片樹林中走散了。”
呂曉茜先是大喜后又擔心起來,我安慰她道:“沒事!放心吧,丘局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哎!對了,你們就來了這么點兒人?”
“我們來的時候一共有二十人,分成了兩個分隊。在山谷的樹林中犧牲了兩名同志,然后在湖中遇到水獸攻擊,逃出來時就與第一小隊失去了聯系。我們這隊只剩下副隊長和我們七個。”呂曉茜眉頭微皺,有些傷心道。
“不打算走了嗎?”文靜雙臂抱胸,美眸直直的盯著我,看的爺們心里陣陣發毛。
呂曉茜調皮的對我吐了吐舌頭,急忙朝前面走去。耗子嘿嘿偷笑,對我豎了豎拇指,跟著呂曉茜追了過去。我對文靜攤了攤手,有些尷尬道:“以前單位的同事,他鄉遇故知,寒暄一下。”
“寒暄不也得分個場合,講究個輕重緩急嗎。”文靜說完,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大伙前行了二三百米便到了一片相對干凈的空地上,這里沒有遭遇泥石流,地面上還保留著一些人工痕跡。但不知為什么山谷外面的草木都是綠油油的,這里卻是一片枯黃,顯的十分荒蕪。
雜草從中橫七豎八的放著一些棺材,有的連棺蓋都沒了,尸骨凌亂的躺在棺中,有的掉落在地上被埋在了泥土里,只露出半截在外面。
文靜扒開土層看了看:“這里應該也發生了坍塌,只是年代較遠了,以致長出了這些雜草。”
“何以見得?”我不知道文靜是怎么推斷,反正我還沒有看出來。
文靜指了指前面的巖壁說道:“你看,前面石壁上有很多木棺,這里的木棺應該就是發生坍塌時摔下來的。”
我往前走了十幾米,這才看清前面的兩側石壁上,均懸掛著許多木棺,有的放在一處凸出的平臺上,有的放在石壁的洞穴中,還有的就直接掛在了峭壁上。
“你們快來看,這邊有個人!”突然考古隊那邊一人大叫道。
眾人急忙跑了過去,只見一口斜插在泥中的無蓋木棺中趴著一個人,紫黑色的手指死死的抓著棺中的白骨,胸口下似乎還壓著把沖鋒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