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呂曉茜就不同了,那是她的同事,也是戰友,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這么快就能調整好心情?我對她還算有些了解,她不是這種沒心沒肺的人。
“齊大哥,你那個不動了!”呂曉茜突然小聲說道。
我看了下,繩子還有十米左右就完全收回了,不過也就是這個時候,下面突然不動了,但阻力一點都沒減:“難道抓到要害了,這一會兒就死了?”
說話的工夫,水下漸漸出現了一塊紅斑,圓圓的有腰那么粗,待其浮出水面,文靜嚇的“啊”的一聲,我差點把飛簧爪直接扔了!尼瑪,拽上來的竟然是個身著紅裙的女子,這么多年過去了,衣服竟然一點都沒泡爛。好巧不巧,飛簧爪的爪頭正好叩在其天靈蓋上!
不過,讓四人膽寒的是,女子的雙手竟然死死抓著繩索,煞白如紙的皮膚上,隱約可以看到上面附有一層厚厚的尸臘。
就在幾人驚魂未定時,耗子那邊也有了動靜,就聽著呂曉茜一聲尖叫,耗子憤憤的罵了句:“媽的!我也拽上來一具尸體,她也抓著我的繩子呢!草,見了他娘的鬼了!”
“弄掉,弄掉,快弄掉!”我頭也沒回對著耗子那邊喊了嗓子。
飛簧爪的繩索收到女尸雙手處便不動了,我從側面看了眼女子面部,皮膚和雙手一樣白如雪,外面還有一層亮晶晶的東西和油差不多,應該也是尸臘。雙眼似睜非睜的微閉著,櫻桃嘴唇已經變成紫黑色。
好在三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不然非得嚇個半死。文靜略顯緊張的不解道:“老齊,剛才在水下游動的不會就是她吧?”
我搖搖頭道,對文靜招了下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靜,拿槍防備著!”
“好!”文靜急忙丟下工兵鏟,舉起槍對著這女尸。
我單手抱著飛簧爪,另一只手拔出軍刀,剝了剝女尸的手,竟然絲毫未動,反而刮下來一層皮,露出了里面黑色的骨頭:“這么大的勁道?不可能啊。”
“既然是死尸為什么會抓著飛簧爪呢?”文靜也是一頭迷霧。
“耗子,防著點,這女尸有問題!”我急忙對耗子那邊喊了句。
呂曉茜到底是在溫室長大的科班生,這會兒已經嚇得聲音發顫了,小聲喊道:“齊,齊大哥,既然,既然隨便就可以抓到,這是不是說明……河底密密麻麻的排了一層?”
我不禁打了個冷顫,還真沒想到這一點,現在想來實在是太恐怖了。不過,比起烏孫王墓里的十萬人坑還要好上不少,畢竟我們現在是在外面。
“有些道理,不過,為什么要在三四十米深的水下排放這么多女尸?”文靜當即回應道。
文靜說的什么,我聽到了但沒空去想,女尸的雙手如鋼鐵一般堅硬,用軍刀撥了好久,皮肉已經完全豁開了,刺鼻的腐臭熏得我一陣作嘔,可那手骨就是他媽的割不開,急的老子全身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