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你……你……你竟然是她……？”迪卡·凱恩再次愣了很長一段時間，臉上的表情在這段時間里變化了好幾次后，似乎確認了什么的對米杉說道。
因為是中文，聽不出來凱恩話語里“她”和“他”區別的米杉說道：“世界之石的毀滅，的確影響很大。”
連游戲公司都被毀了，影響能不大么。
感慨了一句后，米杉沒等凱恩有什么反應，眼神在記憶尚未恢復的黑人小哥身上放了一會，把對方盯得有些茫然無措，然后又把眼神挪到莉婭的身上看了好一會，把對方看得有些害羞后說道：
“連泰瑞爾和迪亞波羅都變成了現在這種樣子，我被遺忘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
米杉的這些話讓正在給他捶腿的獵魔人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
弗拉維和幾位精銳羅格在聽到迪亞波羅后立刻擺出一臉嚴肅的表情，用著銳利的目光在房間里掃視著。
站在米杉身邊的齊格勒博士露出一絲詭異的表情……她是在場唯一一位知道米杉這一波劇透到底是啥意思的人。
“您在說什么？”迪卡·凱恩隱隱約約猜出米杉在說什么的問道。
“我在說什么你應該是知道的，只是你不愿意承認，或者說不愿意猜測而已，你需要真憑實據，而不是憑空的臆斷。”米杉說道：
“不然的話，光憑借從天而降落到大教堂里還沒摔成肉餅，你就應該能猜出點什么了，凱恩。”
“他真的是天使？”迪卡·凱恩把疑惑的目光放到了依舊茫然無措的黑人小哥身上。
“嗯，天使，正義之大天使泰瑞爾，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他認為至高天堂的律法違背了他堅守的正義。”米杉說道：“所以他選擇了墮天”
“……墮天……”迪卡·凱恩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但這個詞匯莫名的讓他心里有一種悲愴的感覺。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天堂的律法違背了什么樣的正義？”迪卡·凱恩有些奇怪的對米杉問道。
“曾經天堂有過一次投票，安杰瑞斯議會的五位大天使投票表決是否對圣休亞瑞的人類執行滅絕令。”米杉用著平緩的語氣解釋道：
“當時的表決結果是二比二，是泰瑞爾投下了關鍵的反對票，讓這個世界的人類免于滅絕……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如果你是赫拉迪姆，你一定知道這些事情。”
“我一直以為，那些記載只是那位瘋狂的赫拉迪姆佐敦·庫勒的瘋言瘋語。”迪卡·凱恩有種三觀開裂的感覺。
“那是真的，不過佐敦·庫勒的確是瘋子。”米杉說道：“會幫助人類的永遠只有泰瑞爾一位天使，除了他以外，至高天里的天使如何看待人類，和燃燒地獄里的惡魔如何看待人類沒有多少區別。”
米杉的話語讓原本還算寬敞，但是塞了十多個人后顯得有些擁擠的小屋陷入了死寂之中。
因為薩卡蘭姆教義的傳播，天使……這種自帶偉光正BUFF的存在，一直是至善的象征。
“并不是至善，只是至序的象征，和善無關……”米杉搖了搖頭說道：“善惡都是會變的。”
“泰瑞爾的所作所為并不是因為他善良，也不是因為他智慧……”
“而是因為他在堅守正義。”
“為了正義，而選擇墮天……”作為泰瑞爾的老熟人，迪卡·凱恩的聲音有些落寞。
“準確來說是為了傳達警報，剩下的兩位魔王阿茲莫丹和彼列已經進入了這個世界，奈何天堂的律法禁止他向人類傳遞警報，于是就只能墮天了。”米杉說道。
“罪惡之王阿茲莫丹，和謊言之王彼列……”迪卡·凱恩立刻說出了這兩位魔王的稱號。
“嗯，不過這些只是前奏而已，實際上這一切都是恐懼之王迪亞波羅的陰謀計劃。”米杉說道。
“迪亞波羅……”迪卡·凱恩望向了莉婭，他記得米杉剛剛提起迪亞波羅的時候，是看著莉婭說的。
米杉的行為讓他想起了一些他猜測的，但是沒有證據證明的事情。
“你猜的沒錯，凱恩，她就是艾丹王子和艾德莉雅的女兒，準確來說……是侵占了艾丹王子身體的迪亞波羅和艾德莉雅的女兒。”米杉說道：“迪亞波羅為自己準備的新的身體。”
“……”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