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雖然說楚蕭是受害者,不需要楚蕭費太長時間,但是從警察局回來的時候,還是已經后半夜了。
楚蕭看了看時間,嘆了口氣。今天晚上又沒得好歇了,淺淺睡了幾個小時,就動身去了公司。
一大早,葉城進辦公室的時候,就看到楚蕭已經坐在里頭了,手里拿著葉城那塊董事長的牌子翻來覆去的看。
楚蕭聽見動靜,放下那塊牌子,把主位讓出來,自己坐到了會客沙發上:“來了?”
葉城看了看桌上那塊牌子,又看了看楚蕭,搖了搖頭:“把這牌子上的葉城兩個字改成楚蕭算了,反正你已經回來了,別人也都知道了你才是墨歸的當家人,還讓我在這挺著裝門面,有意思嗎?”
楚蕭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公司是我的,治理都是你的。我嘛,你是知道的,我最怕麻煩了,一個虛名而已,我沒什么興趣。”
“那你今天過來是……?”葉城覺得挺稀罕的。即便是楚蕭已經回來了,他也沒想過能見到楚蕭這么頻繁的往公司跑。只能說,眼下多事之秋,需要楚蕭決斷的事情變多了。
或者說,楚蕭本身就是這個多事之秋的風暴中心。
楚蕭摸出一個有棱有角的盒子,隨手放在了一邊:“這個,先放在你這兒。”
葉城定睛一看,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楚蕭的金盒九針啊!
“這……你要把這個放在公司?”葉城有點遲疑。他知道這個物件對于楚蕭的重要性,放在公司,不僅不安全,對楚蕭來說,想必也有諸多不便。
楚蕭看出了葉城的遲疑,笑了笑:“你怕什么?公司現在比我家安全多了。公司好歹還有保險柜。再說了——你仔細看看。”
葉城聽從楚蕭的話,把金盒拿起來看了看,沒什么異常。他打開卡扣,隨著盒蓋開啟,葉城看清了。
金盒里空無一物。
“這……你的金針呢?”葉城放下盒子,很是詫異。他不是那些俗人,這個純金的盒子固然值錢,可是他更清楚,金針沒了,這盒子不過是個俗物,這點價值的錢,他要多少有多少。
楚蕭不緊不慢地從兜里摸出錢夾。這個錢包他用了不少時日了,邊緣都有些破損,但是卻從來沒想過換一個。這些身外之物對他來說,著實不是很重要。
他打開錢夾,中間一個隔層干干凈凈,里面只有這幾根針,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見葉城看清楚了,楚蕭收起錢夾,嘿嘿一笑:“還好我這個錢包挺長的,放這幾根針,倒也算是正好。金嘛,自帶消毒效果,放金盒里還是放麻布里都一樣。這個盒就扔你這了,不一定什么時候,我還拿回來。”
葉城點點頭,把金盒收起來,轉身掀開辦公室的一張掛畫,露出后面的保險柜。
在葉城即將要打開保險柜的時候,楚蕭制止了他:“你先等一下。”
“怎么?”葉城回過頭,等著楚蕭的下文。
楚蕭從一邊拽出一張紙,拿起筆在紙上飛快地劃拉了兩下,然后遞給葉城:“兩件事。第一件,打造一套樣子差不多的金針交給我,不用純金,但是也不能讓人扎了死啊。第二件,幫我找來紙上的這些藥材,再弄一個鍋,普通的電飯鍋就行了。越快越好,最好在今天之內給我。”
葉城接過紙,紙上寫著一排龍飛鳳舞的大字:公丁香,延胡索,鉆地風,矮地茶,各五錢,補骨脂八錢。
雖然葉城不懂藥物,但還是立即打電話吩咐屬下去辦了,沒有問為什么。
他相信,楚蕭無論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原因。這是對他的絕對信任,畢竟在他印象中,楚蕭從來沒有出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