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顯然沒想到楚蕭會甩給他這么一句,沉默了一會,放慢了語速:“楚大師,我普通話不太好,我慢點說,您湊合聽。”
“好。”
于是,那頭繼續開始了講述:“不瞞您說啊大師,我有點……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楚蕭有些奇怪地問了問,“什么難言之隱?”
“就是……”電話那頭的人好像覺得羞于啟齒,猶猶豫豫半天,才開口,“都是男人,你懂的。”
屁!老子才不懂!楚蕭特別想這么喊出來一句。他是聽懂了,但是可沒辦法感同身受,畢竟他正值壯年,懂個屁啊!
楚蕭特別困惑。難言之隱找他干嘛?這人怎么找到他的?難言之隱去掛男科啊!實在不行,楚蕭的店面旁邊就是賣印度神油的,應該去旁邊啊。
這么想著,楚蕭也就這么問出來了:“那你找我干什么?我旁邊是賣印度神油的,給你地址?”
楚蕭這一問,那頭也懵了,猶猶豫豫地問:“您不是楚蕭,楚大師?”
“我是啊,可是我不治男科啊。”
楚蕭當然不是不會治。還有什么是他不能治的?只不過,楚蕭總覺得,有點砸招牌。
那頭基本無視了楚蕭這句話,自顧自說下去:“是楚蕭就對了!聽說您有一套十分厲害的金針,對壯陽補腎有奇效!不瞞你說,我已經嘗試過很多醫療手段了,但是治療效果……非常有限。您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楚蕭明白,這人已經說的已經非常含蓄了。治療效果非常有限,基本意思就是,根本沒治好。
楚蕭不禁開始深深擔心起了這位主顧的身體。這玩意吧,畢竟不像其他的東西,要是治不好,亂治,很可能會越治越嚴重,基本就是在糟蹋身體。
但與此同時,楚蕭也不禁訝異。這消息傳的也太快了,居然已經有人慕名而來了?這是李沫嫣啊還是沈夏啊?辦事這么靠譜?
電話那頭聽見楚蕭這邊不說話了,催了兩句:“大師?大師您在聽嗎?”
“啊?啊我在聽。”楚蕭捏著鼻梁,有點拿不準主意了。這……他是接呢,還是不接呢?
那頭好像生怕楚蕭不接,趕緊加了一句:“大師!只要您能治好我,錢不是問題!我最不缺的就是錢!您要多少錢?”
楚蕭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這么著,錢不錢的先不提。你先告訴我,你是從哪聽到的?”
“啊?上流圈子基本傳遍了啊。是沈家的小姐說您那套金針非常厲害,還說……”
“還說什么啊?”這人一停頓,楚蕭就覺得,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是什么好話,幾乎是下意識的,心就提起來了。
萬一沈夏是拿他舉了例子……比如說什么,他以前被難言之隱困擾,然后用那套神奇的金針治好了自己之類的……
楚蕭不敢再往下想,如果這是真的,沈夏真的是這么說的,那他絕對要殺了沈夏。
他的一世英名啊!
事實并沒有楚蕭想象的那么不堪。但是……也沒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