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不自量力?!”是謝斌的聲音。
下一瞬,一聲輕笑。
“說你。不自量力就是不自量力,不管是想娶沈夏,還是來挑釁我。”
……
屋內,謝斌始終在想辦法掙脫楚蕭的鉗制,可是豈是那么容易掙脫的?
謝斌惡狠狠地盯著楚蕭,嘴上依舊不饒人,只能說他錦衣玉食的生活過久了,父親又寵著他,狂傲慣了,早就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楚蕭一腳踹在他腿彎上,謝斌當場就跪下了,楚蕭手上一使勁,謝斌整個人都被摁在了辦公桌上。
謝斌長這么大,哪受過這種奇恥大辱,當即叫囂上了:“楚蕭!你有本事放開我!看我不弄死你!小夏是我的!我不會把她讓給你的!”
“是嗎?”楚蕭手上松了勁,放開了謝斌的手腕,冷眼盯著他,“照照鏡子吧。你眼睛里有半點對她的愛嗎?我看你想娶的不是沈夏,是沈家吧?想著到時候一個女人好控制,等沈老爺子百年后,沈家就是你的了?”
謝斌死盯著楚蕭,卻說不出話反駁。原因無他,只因為楚蕭捅破的正是他的真實想法。
謝斌站了起來,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反問楚蕭:“就算是這樣又怎么樣?她名聲在外,你真的以為有男人會真心實意地想娶她這個人?哪個不是奔著沈家去的?難道你就不是?!”
楚蕭看著謝斌的眼神,完全就是在看垃圾:“垃圾總以為全世界都是垃圾。我沒那個閑工夫跟你多計較,我就兩點要求。”楚蕭一邊說著,一邊豎起兩根手指,“一,別來我這找不自在。二,別再纏著沈夏。不然,你可以試試后果。”
謝斌啐了一口,地上登時就是一塊難看的唾沫。
“不可能!沈夏我娶定了!”
楚蕭的眼睛危險地瞇起來,指了指地面上那一團唾沫:“給我擦了。”
說完,楚蕭又補了一句。
“不擦也可以。”楚蕭說著,擼了擼袖子,露出精壯的小臂,“不擦我今天讓你爬著回去。你看我能不能說到做到。”
楚蕭一說要打人,謝斌立馬就慫了,不情不愿地摸出一張面巾紙,彎下身子把那塊唾沫擦了,轉身就走。走之前,還不忘了回頭瞪楚蕭兩眼。
楚蕭揚著下巴盯著謝斌,不緊不慢地開口:“再多看一眼,我讓你這輩子都看不見任何東西。”
謝斌這下子連看都不敢看了,趕緊逃離了診所。
門外,沈夏聽見謝斌要出來了,趕緊躲到一邊,等到謝斌離開了,才出來。
她沒想到,楚蕭會這樣幫她,其實只要他講明白,謠言是她自己放的,就不會有這么多麻煩。當楚蕭說出讓謝斌不要再糾纏她的時候,她是真的,覺得仿佛心里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了。
她有多久,沒有被除了爺爺之外的人這樣保護過了?
沈夏就站在楚蕭的診所門外,點了支煙,直到香煙燃盡,她才捻滅煙頭,邁步走進了楚蕭的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