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楚蕭她怕苦……好像有點跌份。
楚蕭也沒想到沈夏這么爽快利落的女人居然會怕苦,挑了挑眉:“怎么?等我給你吹呢?”
沈夏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一般,對楚蕭說:“你熬的這個藥……看起來有點苦啊。”
沈夏頓了頓,挽尊一般地補充了一句:“我本意是讓你給我開點西藥或者中成藥就算了,沒想到你這么有心,給我現熬了一份,怪麻煩的。”
楚蕭瞇著眼睛打量著沈夏,有些玩味。他聽出來了,沈夏后面那句純粹是挽尊。如果真的是這么想的,為什么楚蕭一開始架好藥爐的時候沈夏不這么說?果然就是怕苦吧?
這么一想……還挺反差萌的。
楚蕭端起碗吹了吹,估摸著溫度應該差不多了,遞給沈夏,示意她接過去。
沈夏遲疑了一下,接過了碗,但還是沒敢往嘴里送。
楚蕭抱著胳膊,揚了揚下巴:“判斷味道怎么能看外表呢?哪有‘看起來很苦’這種說法的?要嘗嘗才知道吧?嘗嘗。”
不得不承認,楚蕭的話有道理,但沈夏還是對這碗顏色極深的湯藥有點懷疑,審視地看了楚蕭一眼,詢問道:“你不是在耍我吧?”
楚蕭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笑著盯著沈夏:“你嘗嘗。”
沈夏半信半疑地把碗送到了嘴邊,試探著喝了一小口。
湯藥依然有些燙,但是還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圍內,出乎意料的,這碗看起來很苦的中藥僅僅有些微微的苦味,更多的是藥物的清香,還帶著些奇怪的甘甜,里面有生姜的辛辣和香氣,但氣味卻不像菜品的生姜一樣沖人。總的來說,就像一杯味道不那么主流,但卻可以接受的茶飲品。
沈夏從不吃姜,但是這碗藥里姜的味道讓她大概理解了為什么在十八世紀生姜在西方是香料。原來生姜的味道真的很香。
楚蕭站起身,挑著眉梢挑著嘴角笑:“能接受嗎?”
沈夏點點頭,然后把碗中的湯藥一飲而盡。
在沈夏喝完之后,楚蕭拿走了碗,一邊涮洗,一邊對沈夏說:“躺一會吧。不出半個小時,你的頭痛應該就會緩解了。”
沈夏聽話地躺下,楚蕭說的比較謙虛,藥效發揮的很快,大概十分鐘,沈夏的頭痛癥狀就已經完全消失了。
在沈夏躺著的這會功夫里,楚蕭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沈夏閑聊。
“我說,沈夏。”
沈夏正閉目養神,隨口答應了一句:“嗯?”
楚蕭回過頭,看了沈夏一眼:“你在難忘今宵說了什么,你還記得嗎?”
沈夏睜開眼,一愣,神色驚疑不定:“我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