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順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了蘇放那張腎虛的臉。
楚蕭斜著眼睛睨了蘇放一眼,冷笑一聲:“怎么?我不能帶來好處?你能?憑你?”
蘇燁在一邊看著,有意放任事態越演越烈。他是長輩,又有一定的名望,當然不能就這么貿然下場。但是蘇放不一樣,蘇放年紀小,就算出來挑事,事后也可以用一句年紀小不懂事糊弄過去。畢竟在場的都是長輩居多,又有誰會和一個孩子計較呢?
蘇放顯然不服輸,梗著脖子反駁著:“總之不會是你這種欺世盜名之輩!”
楚蕭抿著嘴,不說話。他不說話不是因為他怕了,而是因為他沒想到,蘇放這種生活靡亂的富二代,還能說出個成語來。
蘇放可不知道楚蕭怎么想的,眼見他不說話了,以為他是怕了,笑的越發猖狂:“怎么樣!被我說中了吧!不敢反駁了吧!”
沈夏什么性子?她可絕對不容許在她爺爺的壽宴上有人砸場子。現在沈老爺子宣布了和楚蕭的合作,這人卻當眾和楚蕭杠起來,這不就是下沈家的面子?沈夏當即站了起來,指著蘇放的鼻子罵:“你算什么東西?楚蕭是我爺爺的選的人,也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你是質疑我爺爺的眼光嗎?”
蘇放沒考慮到這層,被沈夏一說,有些慌了。萬一沈家真的以為他是要與沈家為敵怎么辦?但他又不愿意在睽睽眾目之下對一個女人服軟,一時之間,干站在那里,不知道說些什么來辯駁。
蘇燁倒是不怕得罪沈家。畢竟上次楚蕭要麻醉劑而他說沒有的時候,就已經把沈家給得罪干凈了。但是場面功夫還是要做的。蘇燁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犬子嬌慣久了,說話總是欠考慮,他自然是沒有那個意思的。年紀小不懂事,還望沈老不要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這話太萬用了。孩子小,別計較。多少家長用來給孩子逃避責任的擋箭牌啊。
楚蕭歪著頭,看了看蘇燁,又看了看蘇放。蘇燁看上去得四十多了。蘇放也應該二十多歲了。他一樂,問蘇放:“你多大了?”
蘇放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老老實實回答了:“二十四。”
也不小了。都應該是能獨當一面的年紀了,卻還在拿晚輩的身份說事。可沒辦法,這年紀在沈老面前可不就是個孩子。
楚蕭嘿嘿一樂,隨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抓起一支叉子,隨手一扔,那叉子擦著蘇放的腳,牢牢插在厚實的地毯上,再稍微偏一點點,就會插在他的腳面上。
蘇放嚇了一跳,彪出一句國罵就往后退。他周圍的人也一下子散開,空出了一大片區域。
楚蕭瞇著眼睛,手里又換上另一個叉子,一邊做著瞄準的姿勢,一邊緩慢開口:“我勸你別動。你不動的話,可能扎不著你。你動的太厲害的話,就不一定扎到哪兒了。”
蘇放被楚蕭的話嚇住了,定在原地不敢動。又是一支叉子,這次貼著他的手臂擦過去然后落了地,他的西裝登時被劃出一個口子。
蘇放哪被人當過靶子,嚇的都要哭了。蘇燁哪能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被這么欺負,指著楚蕭,面色不善:“你干什么!”
楚蕭又拿起一個叉子,瞇著一邊眼睛,有意無意地瞄著蘇燁的脖頸:“你也想試試?”
這下,蘇燁也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