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皺起眉,恨恨地罵了一聲:“卑鄙。”
罵完之后,沈夏又覺得不對勁,直起身子詢問道:“對了,他難道是直接給你的?”
楚蕭伸出一跟食指搖了搖:“不是。他說給我帶了不少珍品藥材讓我收著,還說什么好藥材在合適的人手里才能發揮作用。我呸,里頭全是垃圾,一樣好藥材都沒有,里面倒是夾著這張銀行卡。我懷疑沈川是來耍我的。”楚蕭說著,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他要是覺得我能被錢收買……可就有點天真了。”
對于這一點,沈夏絲毫不懷疑。楚蕭坐擁墨歸藥業,錢,他應該只是不想要。不然不還是要多少有多少?
“那,他給你的這張銀行卡里,有多少錢?”
楚蕭伸出三根手指比了個三的手勢。沈夏沒有小家子氣到猜什么三萬三十萬,而是一下子猜中:“三百萬?舍得下血本啊!”
楚蕭點了點頭:“這錢我就替他保管。等他體會到你爺爺感受到的一切的時候,我會還給他的。不是有個小品演員說過一句話嗎?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人死了,錢沒花完。”
沈夏眼神中滿是對沈川的鄙視。她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沈川是想做什么,無非是想收買了楚蕭為自己所用。到時候可能還會讓楚蕭幫忙下個毒什么的。
楚蕭是有原則的。收錢就去害人?他干不出來。他要是遵照沈老爺子的囑咐害了沈川,那叫替天行道。畢竟沈川身上的人命夠他四個幾百回了。但是要是被沈川收買害別人,那叫傷天害理啊。
楚蕭把卡收起來,忽然想起來早上沈夏和沈川起了沖突的事情,心神一動。萬一沈夏打草驚蛇了,只怕后續會難辦。
想到這,楚蕭趕緊詢問道:“你沒打草驚蛇吧?你和沈川要是吵架也就算了,別把情緒顯露的太明顯。”
沈夏擺擺手:“放心吧。孰輕孰重我還是知道的。但是他那么明朝暗諷我,我就算是再能顧全大局我也忍不住啊。所以我就嗆了幾句,就幾句而已。”
楚蕭心下有些不好的預感,追問道:“你怎么說的?”
沈夏笑的有些壞:“我這么跟他說的。”沈夏說著,力求還原當時的場景,清了清嗓子,語氣都變了,“我說——‘二叔,你知道為什么讓你去談生意,卻讓我去搞裝修嗎?畢竟我和楚蕭關系不一般呢,這是只有女主人才能做的事情。不然你以為為什么不隨便派個人去?’”
楚蕭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上不來。他定定地盯著沈夏:“你真這么說的?”
沈夏笑靨如花:“對啊。怎么樣?”
楚蕭一拍腦門。確實,沒有打草驚蛇。但是這么一來,他和沈夏,簡直更解釋不清楚了……
沈夏也突然想起了什么,推了推楚蕭擋著臉的手:“喂,我還沒問你,昨天陳瑛去找你說什么了?”
楚蕭放下手,露出一張生無可戀的臉:“無非就是問問為什么我和沈氏合作了卻不跟他們合作。”
沈夏明顯不信。女人的直覺向來準,她昨天看陳瑛那個狀態,就不像那么簡單。她略微湊近楚蕭,不相信地問道:“真的?”
楚蕭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但還是說了謊:“真的。”
他怎么說?難道要他告訴沈夏,昨天陳瑛問我喜不喜歡你?
楚蕭可做不到。
沈夏顯然還是不太信,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大多數時候,她都是比較懂分寸的,如果對方明顯不想說,她也就不問了。她的詢問重心轉移到了陳瑛說的正事上:“那她問你怎么不和她家合作的時候,你是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