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拿出錄音筆,摁下停止保存,然后把錄音筆關機,妥帖收好,架起沈川走了出去。
楚蕭扶著沈川走到前臺要結賬。按理說今天該是沈川請的,但是現在答應請客的人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楚蕭也只能自掏腰包了。
不過沒關系,他是不會吃虧的。而且他相信,既然沈川想籠絡他,也肯定是會給他補回來的。
楚蕭走到前臺一問,才知道,他們喝的這些酒,居然就小十萬下去了。楚蕭回憶了一下,是沒少喝,但是這也太貴了,他沒錢啊……
萬惡的資本主義啊。
楚蕭正在發愁,前臺的服務人員又主動解釋了:“沈先生是我們這里的尊貴會員,沈先生已經交待過了,今天產生的一切花銷都記在他的賬上,不需要再另外結賬了。”
楚蕭松了口氣。這敢情好。不然這小十萬,他還真是出不起。
沈川的車在停車場。楚蕭本來想給沈川叫個代駕,但是轉念一想,今天得到的這些信息,正好可以順路去沈家告訴沈老爺子和沈夏,于是楚蕭從沈川身上翻出了車鑰匙,開了車門,把沈川塞進后座,然后開著沈川的車把他送到了沈家。
到沈家的時候,沈家還亮著燈。楚蕭扶著沈川去敲門,開門的傭人不認識楚蕭,卻認識沈川啊。傭人不敢怠慢,趕緊讓楚蕭和沈川進了門。
沈夏和沈老爺子都還沒睡,聽見動靜走出來,就看見了楚蕭扶著喝的爛醉的沈川。
自從知道沈川的所作所為之后,沈老爺子對沈川的容忍度就非常低,看見沈川喝成這樣,更是沒有什么好臉色,皺著眉,在鼻子前扇了扇:“一身酒氣。”
傭人趕緊把沈川扶回房間了。大廳就只剩下了沈老爺子,沈夏和楚蕭三人。
沈夏還沒睡,但是也已經換好了睡衣,絲質吊帶睡衣,把沈夏的身材勾勒的玲瓏有致。她往那一站,不施粉黛,頭發隨意地披在肩膀上,看起來和白天的艷麗截然不同,清純了許多,仿若出水芙蓉。
楚蕭眼睛一亮。他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沈夏。
沈夏沒注意楚蕭打量她的眼光,自顧自在一邊坐下,看著楚蕭,有點奇怪:“怎么喝成這樣?喝了多少啊?我二叔酒量還不錯啊。”沈夏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還有,我記得你不是說你們下班去喝酒?那時候應該也就六七點鐘吧?怎么喝到現在?”
楚蕭嘆了口氣,把外套脫下來,搭在肩膀上:“你也說了他酒量還不錯,不多喝點,怎么能把他喝倒?不把他灌醉了,怎么能套話呢?”
沈夏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楚蕭始終在一邊站著,她趕緊招呼楚蕭:“你快坐啊。衣服叫傭人給你掛起來。”
雖然楚蕭酒量好,但也不是千杯不醉,只不過是比普通人要強出不少,也不是真的喝多少都不會醉,自然也沾了酒氣,受到了酒精影響。楚蕭低下頭擺擺手,說道:“我就不坐了。我和你二叔一樣一身的酒味,染了你家的沙發就不好了。衣服也是。我自己拿著就行了。”
沈夏不在意這個,還是固執地招呼他坐下。
此時沈老爺子也在一邊發話了:“哪有叫客人站著的道理,你也是為了我們沈家的事情才喝了這么多,我老頭子還能嫌棄你不成?快坐下。說說,有什么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