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楚蕭站起身,臉色嚴肅,“調一下監控,看看今天有沒有人進來過。”
其他的醫生都不知道楚蕭葫蘆里賣什么藥。本來是看病,怎么楚蕭就能推斷出來家里可能進過人呢?
但是既然楚蕭發話了,陳瑛當即就照辦,叫人調了今天的監控。
不調監控還好,一調監控,還真的叫他們發現了問題所在。
在陳瑛出門的這段時間里,在門口有兩個男人按門鈴。陳老爺子沒想到有人會害他,而且平常登門的人太多了,陳老爺子只以為是普通的訪客,就開了門。沒想到陳老爺子把門打開之后,這兩個人分工合作,一個人鉗制住老爺子,另一個一個手刀劈在老爺子的脖頸上,就把人給劈暈了。
然后這兩個人拿出一個金盒,從盒子里拿出什么東西,監控畫面模糊,兩個人手里的東西太小太細,實在是看不清。
但是楚蕭知道那是什么。
那個盒子,就算化成灰楚蕭都認得。
那是他先前用來裝金針的金盒。只不過在被蘇家父子偷走之后,那個盒子里裝的就不是他自己的金針了,而是經過他加工的,假的金針。那兩個人拿出的,就是那套假的金針了。
楚蕭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差點叫出聲。
監控里的畫面還在繼續。那兩個人掀開老爺子的衣服,把金針扎到了老爺子的腰上,然后揚長而去。那之后,就是有親戚上門,然后發現了老爺子倒在地板上。
陳瑛幾乎被自責的心態沖垮,喃喃念道:“都是我的錯……如果今天我沒有出門就好了……都是我的錯……”
楚蕭揉揉陳瑛的頭發:“不怪你。”
而在場的其他人都已經看傻了。楚蕭真的就有這么神?給老爺子搭個脈,就能推斷出來今天是有歹徒進了家門害了老爺子?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的臉色變了。畢竟當日醫治沈老爺子的時候,楚蕭是把這套金針拿出來過的,有不少人都認識這個盒子。一時之間,有懷疑的目光打在楚蕭的身上。
楚蕭幾乎把牙咬碎。他知道蘇家父子有怨念,也做好了應對蘇家父子的報復的準備,卻怎么都沒有想到,蘇家父子會這樣把一個毫不相干的人拉下水。最可恨的是,蘇家父子的目的太明確了。那兩個人是生面孔,也很難抓住,但是他們拿出來楚蕭的金盒,一定有人能認出來這是楚蕭的東西,到時候就可以把臟水潑在楚蕭身上,讓陳家和楚蕭結怨,從而借刀殺人,借陳家之力解決了楚蕭。
楚蕭已經顧不得這么多,眼下必須先醫治好陳老爺子,如果今天陳老爺子沒能救回來,到時候楚蕭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那蘇家父子的目的就達到了。
再說,陳老爺子本就無辜,眼下算是受了楚蕭的連累,這一切都因楚蕭而起,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楚蕭都絕對不能不救。
現在最起碼病因搞清楚了,因為楚蕭那套假的金針吸收了延胡索,矮地茶,補骨脂等藥物的藥性,雖然大部分的藥性都已經被蘇家父子給吸收了,但是金針還是殘留了一部分的藥性的,如果是用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可能不痛不癢,但是陳老爺子的腎本身就存在問題,這么一來,無異于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