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幾乎是看見蘇放那張臉就生理性厭惡。平常總說的氣質,看起來是一個很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這是真的存在的。一個人做什么事久了,就真的會有那種相匹配的氣質,比如一個醫生,自然帶一種讓人安定的力量,而魔術師研究這種東西久了,像大衛科波菲爾,真的會讓人覺得這個人有魔力,而政客則是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當然,在氣質這回事上,楚蕭可能是個例外。他不管從事什么,到頭來都只會剩下流氓氣質。
而蘇放就是糜亂的生活過的太久,在酒色財氣里泡著,每天都過的跟西門慶似的,當然身上就只剩一股猥瑣的氣質,再加上現在他身體又被掏空了,看著就更沒有精氣神。沈夏記得以前蘇放雖然也說不上挺拔,但是也沒有這么佝僂,臉色也沒有這么難看。現在這一看,蘇放哪里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刀疤臉的臉上也有一閃而過的厭惡,他雖然說不上多有氣質,但也是一個精神利整的人,在見到蘇放之前,他真的難以相信這世界上能有人是這種氣質。
要是具體說是哪一種氣質的話……
惡心人的氣質。
刀疤臉只能這么形容。
蘇放一眼就看見了被綁在椅子上的沈夏,走到沈夏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也有今天啊!”
沈夏別過頭,拒絕看蘇放那張惡心的臉。
蘇放揪著沈夏的頭發,強迫著她把頭轉了回來:“沈夏,你跟著楚蕭,不是很囂張嗎?當時宴會上還敢給我難堪,讓我下不來臺?”
沈夏冷哼一聲:“那是我家的家宴,請你是給你面子,要不是你在我家的家宴上砸場子,我連罵你都嫌浪費時間!”
蘇放被沈夏的話徹底激怒,伸手在沈夏的臉上甩了一巴掌。雖然蘇放現在身體虛弱,但是打起沈夏一個女人,倒還是有勁的很,隨著啪的一聲脆響,沈夏的半邊臉頰上出現了一片通紅的指印,沈夏只覺得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但是比起臉上的疼,沈夏心里才是真的又怒又氣,憋屈到了極點,從小到大,她哪里受過這種委屈?就算是在家里看她最不順眼的沈川,也不敢說動手打她,從來就沒有人敢動她一個手指頭,今天居然被蘇放扇了巴掌?!
蘇放看著沈夏生氣憤怒還不能反抗的樣子,笑的非常開心。這世上就是有這么一種人,別人越是受罪,他就越開心,他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自私到極點。
很顯然,蘇放就是這種人。
沈夏倔強地瞪著蘇放,冷哼一聲:“你也就打女人這點能耐了。”
刀疤臉在一邊看的也非常不是滋味。他把沈夏打暈了綁過來算是不得已,綁來之后,除了不讓她自由行動,也算是以禮相待了,他骨子里就不想動女人。
刀疤臉都看不過去了,出言勸阻:“蘇先生,不管怎么說也不應該打女人。”
蘇放斜著眼睛,不屑地看著刀疤臉:“在我這有一條狗說話的份兒嗎?”
刀疤臉敢怒不敢言。他也是一個有血性的漢子。但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