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燁完全沒聽懂楚蕭的意思,畢竟在他這種人眼里,他是永遠不會錯的。他的語氣依然強硬,依然是用近乎威脅的語調來跟楚蕭說話:“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后生晚輩,你狂得了一時,你覺得你狂得了一世嗎?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現在這樣趕盡殺絕,等我日后東山再起,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對于蘇燁的威脅,楚蕭還真不怕。東山再起?蘇燁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現在他的兒子蘇放已經板上釘釘的要坐牢了,海天藥業又被陳家和沈家這兩大世家盯上了,他又能做什么呢?單憑一己之力,扛過陳沈兩家的對付嗎?
楚蕭啞然失笑,對電話那頭的蘇燁說道:“您也一把年紀了,好歹也到了知天命之年,居然還這么單純?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把海天經營成現在這樣的。”
蘇燁聽見楚蕭這么說他,也有些惱羞成怒了,語氣越發急躁起來:“趁我現在還有耐心跟你好說好商量,你不要太猖狂。”
楚蕭聽著蘇燁的話,只覺得蘇燁像是跳梁小丑一般:“猖狂嗎?可是不好意思,我有猖狂的本錢。至于你,別說本錢了,已經輸到要倒賠了吧?”
楚蕭不想和蘇燁繼續這種無意義的口水戰,對著電話那頭輕描淡寫的說:“你好歹活了這么大,應該知道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何況如果一開始你不來惹我的話,可能現在你我依然相安無事。你記住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蘇燁一聽,在楚蕭這里確實是說不通了,也一改先前的威脅之意,語氣軟下來,對楚蕭說:“楚蕭,你聽我說,或許先前我兒子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但是現在他都已經被沈家扔進牢里了,已經對你構不成威脅了,我不要求你放過他,但是咱們無冤無仇,你非要把海天搞死嗎?”
楚蕭覺得很無奈。他已經明確的跟蘇燁說過了,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并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可是給他的感覺就是,蘇燁好像聽不明白話。如果想保住海天,來求他又有什么用呢?
而且蘇燁的骨氣,軟的超乎他的想象。蘇燁現在甚至不想著把蘇放撈出來,只求能保住最后的家業。但這真的不是楚蕭能決定的。就算是,楚蕭也可能并不會心軟。因為他知道這種人不能給他卷土重來的機會,否則就是放虎歸山。
楚蕭正想掛電話,蘇燁又在那頭說:“我知道這背后不一定全是你的事情,但是現在你在陳家和沈家那邊都有話語權,你就不能幫我說一句好話嗎。你的意見他們一定會考慮,如果你肯幫我求情的話,也許就能給我一線生機。”
楚蕭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蘇燁也太高估他了吧。把陳家和沈家當成了他的靠山嗎?先不說以楚蕭的實力,到底需不需要這兩家做靠山,楚蕭確實是能跟陳家和沈家說上那么兩句話,可是以為楚蕭的能量居然可以大到能插手這兩家的商業活動?這未免把楚蕭的地位想得太重了一點。
再者說了,楚蕭也很好奇,如果蘇燁真的以為陳沈兩家是他的靠山的話,當初怎么會對楚蕭動心思,我知他于死地呢?難道不怕招來陳沈兩家的報復嗎?
楚蕭笑了笑,對蘇燁說:“你就別想從我下手了,我幫不了你,而且……”楚蕭頓了頓,繼續開口,“也不打算幫你。”
說完楚蕭就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之后任憑蘇燁怎么打電話,任憑他的手機怎么響,只要是陌生號碼,楚蕭一律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