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蕭接著詢問沈川的一些基本病情:“那就算你不戒酒,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接受醫治嗎?”
沈川點點頭,回答道:“其實從檢查出來肝臟可能有問題開始,我的治療就沒有間斷過,只不過是外人并不知道,沒有顯露在人前而已。”
楚蕭想了想,繼續問道:“那你平常除了按時接受治療之外,還會做一些別的什么嗎?你的私人醫生又是怎么給你治療的呢?”
沈川對照著日常情況回答了一遍:“也就是讓我吃藥什么的,其他的也就沒什么了。畢竟我戒不了酒,暫時就只能依靠吃藥了。”
楚蕭皺起了眉頭。如果只是依靠吃藥,而不能建立起良好的生活習慣,那么沈川的病幾乎不可能好。楚蕭對沈川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么一句話,叫做是藥三分毒?”
沈川點了點頭,說道:“這我倒是聽說過……”沈川說著,有些遲疑的問道,“難道說,你的意思是,我并不應該吃藥?可是如果不吃藥的話,我的病情不是會更加難以控制嗎?”
“非也。”楚蕭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否定了沈川的回答,“我倒也不是讓你不吃藥。但是吃藥也要有針對性的去吃。你也知道,是藥三分毒,而肝臟負擔著什么功能?不正是排毒嗎?你吃下去的藥還在給肝臟增加負擔,這樣長此以往,肝臟又怎么可能會好呢?”
沈川完全被楚蕭說服了。他打心里覺得楚蕭所說的很有道理。不懂醫學常識的人就是這樣,非常容易被三言兩語哄騙住。楚蕭說的這些倒也不能說是全都是忽悠,但是也是半真半假了,最起碼吃藥給肝臟增加負擔,這是對的,但是肝臟一點都不會好轉,這是假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些治療肝病的藥要賣給誰呢?
不過沈川始終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感到困頓無力,此時也無暇顧及那么多,他又切實的見識過楚蕭的醫術,當然是楚蕭說什么就是什么。
沈川往前湊了湊,又給楚蕭倒了一杯酒,詢問道:“那你說,我這個病應該怎么治?你幫我看看?”
楚蕭心里一喜。沒有想到沈川這么輕易就上鉤了。但是他的臉上依然做出一副十分嚴峻的樣子,說道:“你的病沒有那么容易啊。其實上次我就看出了一點端倪,但是正是因為有些棘手,不好解決,所以并沒敢說出來。正是因為害怕我不能解決啊。”
楚蕭這么一說,沈川心里就有點慌了。他見識過楚蕭的醫術,連沈老爺子那種被人下毒的疑難雜癥都能治好,到他這里卻說棘手。難道他這病,就真的無藥可救了不成?
這么一想,沈川簡直更慌了,隔著桌子握著楚蕭的手,十分激動的說:“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只要能讓我的肝恢復正常,讓我做什么都行。我還不想那么快身體就出毛病,我還年輕。”
楚蕭本來是想說,他會給沈川配藥,沈川拿到藥之后,只要按時服用,就不會有任何問題,甚至可以照常喝酒。不過他也只是這么想了一想,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因為蘇燁的事情,沈川心里還有芥蒂,如果楚蕭把話說得這么大這么圓,萬一再起了反作用,讓沈川發現楚蕭是要害他,就不好了。所以楚蕭還是選擇了說真話。
“你也這么說了,所以現在,你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戒酒啊。”楚蕭說這話的時候,說的十分語重心長,為的就是給沈川造成一種錯覺,讓沈川以為楚蕭是真的擔憂他的身體,讓沈川放松警惕,完全相信楚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