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楚蕭和沈夏點的酒就送上來了。楚蕭開了瓶,替沈夏倒了一杯:“先說好,今天可得少喝。白天的時候是你自己說的,今晚會節制的,是不是?”
沈夏笑了笑,回答道:“當然,我說了節制就肯定會節制,不會太為難你的,放心吧。”
楚蕭和沈夏這對話任誰聽來都充滿了曖昧氣息。楚蕭有時候也真是拿沈夏沒辦法。調戲沈夏就沒不能在沈夏這里討到好。
沈夏仰頭喝了一口酒,而后說道:“有時候一想,也就那么回事。冤冤相報何時了?有些事情吧,我自己承受就夠了,沒必要讓如希也和我一起承受。都過去了,塵歸塵,土歸土。”
楚蕭也倒了杯酒,慢慢品著:“我之前一直怕你會走進死胡同。現在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想得開。能想開就好,人最怕就是鉆牛角尖,那就完了。”
沈夏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是個人就懂,以前我也勸過自己放下,但是你應該知道,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能不能想通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想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以前我就是……想不開。”
“行了,什么也不說了。”楚蕭少見地點了支煙,說道,“事情都解決了,也已經想開了,從次以后,少了一個負擔。人啊,一輩子就這么長,能活的輕松一分是一分。”
沈夏笑了笑,這回釋然了許多,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你說得對。人這一輩子就這么長,當然是要盡量活的開心一點。”
這一次,兩個人出奇地并沒有說什么話,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當沈夏覺得自己仿佛要醉的時候,她看向楚蕭:“楚蕭,我說好今晚要節制的。我不喝了,送我回家吧。”
楚蕭沒有說什么,默默結了賬,扶起沈夏走出店門。
天色已經暗下來,遠處的天邊還隱約透著些霞光未盡的云朵,也只有這最后的一瞥了。
楚蕭從沈夏的包里摸出車鑰匙開了車門,把沈夏扶上后座讓她躺著,自己坐上了駕駛位,往沈家的方向開。
到了沈家門口,楚蕭把車挺好,把沈夏扶下來,車鑰匙塞回她包里,扶著她摁響了門鈴。
很快就有傭人來開門。傭人看見是沈夏和楚蕭,不敢怠慢,趕緊要迎著楚蕭和沈夏進屋。楚蕭擺了擺手,把沈夏交給傭人:“麻煩你照顧她了,我就不進去了。”
楚蕭說完,就離開了。
楚蕭回去的時候沒有坐車,而是一個人慢慢悠悠地走回去。他走到醫館門口的時候,李沫嫣和韓馳都已經走了。楚蕭從兜里掏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去。
至今為止,楚蕭有時還是會覺得這一切仿佛都不真切。但這一切就是切切實實的發生了。
楚蕭還在想著今天白天他對沈老爺子和沈如希說的話。沈老爺子和沈如希希望支付診費,被楚蕭用打廣告交換了。
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注重健康,恨不得活個兩百歲。而且往往還會有些難言的疾病。他相信,只要他這廣告一打出去,會有很多有錢人前來看診。
但是楚蕭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想要醫館的生意真正好起來,打出知名度,光靠有錢人是不行的。有錢人的總數是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的,總共就那么多,就是一錘子買賣。想讓醫館出名,還是要靠尋常百姓。
楚蕭打定主意,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李沫嫣和韓馳來了之后,楚蕭就對韓馳和李沫嫣說:“你們先看店啊。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