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時候,開個玩笑總比什么都不說僵著強。方雨璉這可是非法拘禁。床上的那個女人一直用求救的眼神看著楚蕭,楚蕭不能無視。但是方雨璉就在身后站著,楚蕭還能做些什么呢?
方雨璉關上了這個雅間的門,一瞬間,外面的喧囂全都在耳中隔絕。楚蕭這才發現,這個雅間別有洞天,居然還是隔音設計,怪不得這個女人始終沒被發現。
看這個女人的衛生情況,最起碼得在這里關了有兩個月了。
“吃人肉?那倒是不至于。我也沒那愛好。”方雨璉開口回應了楚蕭那個并不好笑的玩笑,楚蕭發現,方雨璉居然一概平素的嫵媚風流,說話的聲音變得低沉且充滿仇恨。
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楚蕭生生感到脊背發寒。
如果他想出去,這里當然是困不住他的。但是方雨璉的兩面性,實在是讓人打從心底覺得恐懼。
方雨璉接著說道:“你不是診斷出來了我的問題所在嗎?我的子宮,就在十年前,被這個女人生生挖走了。”
楚蕭安靜地聽著,并不發表意見,女人之間的爭端,他在意的,只是方雨璉把他叫來做什么。
“作為回報,我剜了她的舌頭,挖了她一個腎,但是我覺得還不夠。這和不能做母親的痛比起來,算什么?”
楚蕭知道,方雨璉平日里那樣嫵媚的樣子,才是一種偽裝。而最本質的她,已經因為仇恨而瘋魔了。
方雨璉好像是還沒說夠,語氣漸漸變得癲狂起來:“我要你挖了她的子宮,換給我。”
“我做不到。”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楚蕭直接拒絕,“那需要手術,我什么設備都沒有,你真的想做的話,還是去個正規醫院。現代醫學的手術,是中醫為數不多的做不到的東西之一。一切需要依賴器材的,中醫都做不到。”
楚蕭不怕激怒方雨璉。方雨璉一個女人,攔不住他,他不怕出不去。不可能整個飯店的員工都是方雨璉的幫兇、
出乎楚蕭的預料,方雨璉也沒有難為楚蕭,只是略微有些失望的說:“不能嗎?那看來是白找你了。你走吧。”
這種語氣中的失望,并不像是普通人的那種失望。如果硬要類比,像是小孩子吃不到糖的愿望落空,簡單純粹,但是這種失望放在一個成年人身上,就是很詭異。
唯一的解釋是,方雨璉有精神問題。
中醫不能解決的問題不多。一個,是涉及到各種專業器械的現代醫學。而另一個——
就是精神疾病。
精神世界不是靠中藥能夠醫治的了的,中醫可以安神,可以抑制,唯獨不能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