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開好了房子,柴慎連忙讓下人去醫館抓藥,回來好趕緊的熬上,囑咐完了之后,這才將宮中的御醫給送走了。
轉過頭來,柴慎回到了柴昭的房間。
“夫人吶,為夫在東宮里,忙的那是暈頭轉向了,最近朝中的事兒.......唉,跟你個婦人也說不清楚,但是,家里的事兒,你總得給我收拾明白吧?老夫就這么兩個寶貝兒子,大郎也用不著你操心,你就好好的給老夫看好二郎不成嗎?可別再讓他出事兒了。”柴慎說道。
想起宮中的事兒,再想想自家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柴慎只是覺得一陣焦頭爛額。
家里的小兒子,一個折騰不好,那就是要命的事兒。
宮中的事兒,一個折騰不好,那也是要命的事兒。
“這......二郎的事兒,也不能怨我啊,我不想二郎好?二郎的性子你也知道,你越是把他圈在府里頭,他越是能想辦法往外跑。”柴夫人也是相當委屈。
腿長在孩子身上,她還能把人綁起來不成?那可是她寶貝兒子。
“那就讓人看住了他,他自己個兒是個什么身子骨兒自己心里沒點兒數?還跟著人家好狠,打架斗勇?還被人打成這般模樣,老夫的臉面,都要被這小兔崽子給丟盡了。”柴慎說道。
知道自己的兒子沒事兒了,柴慎放心下來,也是一陣后怕,這不怕一萬,就怕個萬一,萬一要是真出事兒了,這讓他怎么辦?讓他們老兩口子怎么辦?
柴夫人也不想跟自家夫君多說什么了,只是一直看著躺在床上的二郎。
“二郎,二郎你醒了?”柴夫人在看著柴昭的時候,發現柴昭竟然醒了過來,面色一喜。
柴慎一聽,也趕忙走到床邊。
“二郎啊,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柴慎說話的語氣之中,都透漏著小心謹慎,生怕自己聲音一大,再把孩子嚇過去一樣。
“后腦勺疼。”柴昭說道。
醒過來,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對中年夫婦。
柴慎,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國字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額頭上還帶著些許的薄汗,身上還穿著官服玉帶,看上去是從外頭急匆匆的趕過來的模樣。
而一旁身著綢緞的,體型稍顯富態,頭戴玉釵,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便是柴夫人了,也是柴昭的娘。
“能不疼嗎?以后啊,聽爹的,可千萬不能再出去跟人家打架了,你這身子骨兒,哪兒能去打架啊,你要嚇死你爹娘嗎?”柴慎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兒伸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連追著在他身后遞布巾的小廝都沒有理會。
看來是真的慌了。
柴昭點了點頭。
嗯,不出去打架了,他閑著沒事兒,跟人家打什么架啊,他好歹是個官二代,小手一揮,手底下還能沒個替自己干仗的人?
不過,原主打架的原因,他也知道,無非就是被人當街說是個病秧子,是個廢物,對方的身份又太高,自己手底下的人不敢下手,所以就只能自己上了。
人要臉,樹要皮,窗戶有紙炕有席,鍋要低,魚要鱗,大紅燈籠要人提。
臉面的事兒,能丟嗎?而且就原主的那身子骨,當街這么說他,那不是戳人家心窩子嗎?能不跟你干仗?
不過他這一干仗,倒是把他這個柴昭給弄來了,把自己的魂兒給干丟了。
這一仗,臉面沒保住,命都干沒了,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