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里一直憂心忡忡的關于晉王往家里送茶樹的事兒,這會兒也都被拋之于腦后了,一來是這茶水,還真是不錯,二來,這是自己兒子折騰出來的東西,具體是怎么回事,他實在是好奇。
應該所,柴慎覺得,自家二郎自從醒過來之后,養好了傷,就跟以往有些不一樣了。
以往的二郎,可沒有這么活泛,還去研究茶葉,過去的二郎,天天想著自己怎么能夠學好功夫,趕上大郎,但是現在看來,一點兒那意思都沒有了,整個人,轉了性子了。
難不成,真是因為被打了,導致性子都轉變了?
“這事兒還得從昨天咱們家二郎出門開始說起,二郎帶著莊壽去東市,花了六錢銀子買了二斤茶葉,聽廚房的人說,昨天二郎和莊壽就在廚房折騰了,只是好像沒折騰出來,剩下一斤茶葉,都賞給廚房里的人了,這不昨天晚上,二郎就跟你說,想要新鮮的茶樹。”柴夫人娓娓道來:“你說你幫著操持,二郎當時就是想著說要做這門營生,你也沒仔細問,就應下了,今兒個上午,二郎帶莊壽到東市上,連鋪子都買下來了,一回來,就看見晉王殿下送來的茶葉樹了,這不,就折騰出這東西了?妾身想著啊,二郎這東西真要是折騰出名堂了,估計這營生,就是咱們家進項最大的營生了,可比你當官要賺的多多了。”
“嘖,話不能這么說。”柴慎說道:“我當官雖然俸祿沒多少,但是別的進項不是也不少嗎?不然就憑著我的俸祿,養活這么一大家子人?”
“是是是是。”柴夫人無奈一笑:“但是家里能多一進項,總是好的,所以,妾身打算支持二郎的這門營生,在家里挑選幾個精明能干的人,當然,最重要的是要忠心,讓他們聽從二郎的差遣,看看咱們家二郎,能不能把這攤子給支起來。”
“二郎他能行嗎?”柴慎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在之前,柴昭可算不上是什么靠譜的人,甚至還是個“不爭氣”的。
“你這話說的,這茶葉是誰弄出來的?是咱們家二郎。”柴夫人沒好氣的剜了柴慎一眼:“你竟然還質疑二郎,要我說啊,二郎好不容易不執著于怎么趕上大郎了,照著自己喜歡做的事兒了,咱們當爹娘的,還不支持?再者說了,就這營生,就算是全賠了,能賠你幾貫錢?舍不得?”
柴慎趕緊搖頭,臉上的肉都直跟著晃蕩了。
“不是舍不得,就是.......這突然一下子吧,二郎長進了,我這心里啊,說不上來是個什么滋味兒。”柴慎辯解著。
“什么滋味兒?好滋味兒,我不管,咱們家二郎的營生,反正我是已經應下來要支持他了,你什么也不用管,就只管著掏錢就成了,不就是幾十貫的本錢嗎?再者說了,我看啊,二郎這營生,能成。”柴夫人語氣堅定的跟柴慎說著。
“好好好好。”在這事兒上,柴慎說不過自家夫人,也就只能連連應聲了。
“不過,二郎是怎么想著,弄出這么個東西來啊。”柴慎指著碗兒里的茶葉,皺著眉頭說道:“以前怎么沒人發現呢?”
“以前沒人發現,現在有了的東西可多著呢,憑啥人家就成,咱們二郎就不成了?”柴夫人沒好氣的說道:“二郎傷勢剛好的那兩天,你不是不允許二郎出門,他就自己個兒在屋子里看書,白天里還跟我說《神農本草經》的事兒呢,估計就是從那上頭看著的。”
柴慎伸手抓了抓自己下頜的胡須,看書都能看出賺錢的門道來?還真是書中自有黃金屋了,自己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呢?
也難說,以前自己看這種類型的書,基本上就是囫圇吞棗,哪兒去研究那么仔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