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了吧,咱可不能這么干,這事兒就算是爹娘在家明令禁止下人們討論,也瞞不住,去年可以說是正在培育之中,今年要是不送的話,咱們柴家的罪過可就大了。”柴昭無奈說道:“莫得辦法啊。”
“另外,要忙活的事兒,也不止是地里頭的事兒。”柴昭說道:“哥,你看看我書房桌子上的第一張圖紙。”
柴紹到了書房里,將桌子上的圖紙拿了起來,又回到了柴昭的床前。
“這是......”柴紹問道。
“這是我對未來封地境內的河流水渠的改道規劃。”柴昭說道:“請了大師來看的,圖也是大師給的。
現如今,咱們家的這封地里,多為中等下等田地,灌溉不易,我打算砸錢進去,開渠引水,讓封地內每一畝地,都能夠得到合理的灌溉。”
“這可不容易啊。”柴紹說道:“而且,是否開渠,那也是得官府說的算,從你這圖紙上看,規模太大了,這已經是在朝廷管轄的范圍內了。”
“可是在自家封地怎么折騰,這是咱們自家的事兒啊。”柴昭笑道。
“話是這么說,但是你折騰的動靜大了,不行,打個比方吧,就好比皇子在封地,雖然封地是他的,但是他能在封地招兵買馬一招就十幾萬嗎?那肯定不能啊,萬事過了,上頭都有朝廷看著呢。”柴紹說道。
”再者說了,你這水渠一修,讓工部水利司的人怎么看?“
柴昭還真么想到,一個水渠而已,里面還有這么多道道。
怎么辦?
“那怎么辦?”柴昭說道:“唉,其實大哥你要是不跟我說的話,我也就這么修去了,就算到時候出了事兒,我一個小孩兒我哪兒懂這么多啊。”
“得,還怨上我了,我這不是好心給你個提醒嘛,不過,這事兒也不是沒有辦法。”柴紹說道:“你忘了,你與太子殿下有緣吶。”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
柴昭一聽抓,心里瞬間懵逼了,什么有緣?有什么緣?
他跟楊廣之間非親非故的,哪兒來的緣分?
“什么緣分?”柴昭問道。
“你忘了,當初人家太子殿下在你茶葉鋪子開張之后還特意囑咐府上的人來照顧你生意呢,要是太子殿下對你沒印象,沒好感,會特意這么做?”柴紹說道:“所以啊,這事兒,你可以求太子殿下,這又不是什么壞事,修建水渠,有利于百姓,太子也不會不同意的,就算是陛下知道了,也會贊賞你。
這好處是好處,但是你不能自己偷偷摸摸的做,得讓官面兒上過得去,明白吧,你得顧忌著朝廷官員的面子,不管是昔陽縣的地方官,又或者是工部的那些專門管這個的官員。“
這下柴昭算是明白了。
同樣一件事,讓上頭知道,跟上頭不知道,是完全兩個結果。
柴昭躺在床上仔細的想了想。
這事兒,還真得找楊廣。
不過,現在楊廣住在東宮之中,不比以前在晉王府,直接派個人過去,在門口送個花,管家就能出來,東宮之中,規矩森嚴,再想要接觸楊廣,可不容易啊。
除非是讓自家老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