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夫人坐在屋子里的梳妝臺前頭,一邊給自己卸妝一邊說道:“二郎的脾氣秉性,倒是像我,但是這倔強,像你。”
“是啊,有時候,都不怎么靠譜。”柴慎坐在床上說道。
“誰說不靠譜了?”柴夫人佯裝惱怒的說道:“二郎只是看上去不靠譜,但是市集上,還是可靠的很,就像是當初,咱們家里修繕宅子的時候,二郎在他那個院子里,把廂屋給收拾出來的,結果今天白天我過去之后,嚯,還真是舒坦,所以我打算明天讓人過來,把咱們院子里的廂屋也給弄成那樣。”
“這小子,倒是挺會享受。”柴慎笑道。
他們兩口子的屋子里,還是放著炭盆呢,所以晚上的時候,守在外面的丫鬟要經常進來查看。
而柴昭的炕,就沒有這么多毛病了,睡一晚上,還是暖和的。
“再者說,怎么著,你是嫌棄我也不靠譜?”柴夫人質問道:“我不靠譜,還能把這宅子的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條?”
“哎呀,夫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柴慎說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挺你解釋。”柴夫人說道。
真要是讓柴慎解釋的話,他還真說不上個一二三來。
所以干脆就道歉,閉口不言。
這才是跟自家老婆鬧別扭的正常操作,不然的話,往后兩天的日子,可就難過咯。
第二天一早,柴慎去了宮中。
今天并不是大朝會的日子,因此到了尚書省點過卯之后,柴慎就去了仁壽宮,讓外面的內侍傳話進去,說自己要面圣。
待在仁壽殿里的楊廣在看奏折。
雖然楊廣以后不靠譜,但是現在楊廣剛剛做了皇帝,待在宮中,還是會批閱奏折的。
“陛下,右仆射柴慎求見。”楊巡低聲說道。
“讓他進來吧。”楊廣說道。
柴慎從外面走進殿中。
“臣,參見陛下。”柴慎拱手躬身行禮。
“愛卿免禮,愛卿要面見朕,有何事啊?”楊廣抬起頭來看向柴慎問道。
“陛下,說來慚愧,今日臣求見陛下,乃是為了私事。”柴慎說道。
“私事?”楊廣聞言,哈哈一笑:“柴愛卿啊,這回,不會又是為了你家二郎吧?”
“陛下怎知?”柴慎詫異的問道。
看到柴慎臉上震驚的模樣,楊廣更加開心了。
“柴愛卿,以前你哪次為了私事來找朕,不是為了你家二郎啊?”楊廣笑著說道:“你是真疼你家二郎啊,柴愛卿,偏心啊。”
柴家的老大在宮中當差,柴慎可從來沒有為了老大來請求過他什么,所以楊廣才打趣柴慎偏心。
“大郎他承蒙陛下厚愛,在宮中當差,若是臣因為大郎來求陛下的話,臣就是**廢公了,但是二郎不同,二郎是白身。”柴慎說道:“臣心里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楊廣哈哈一笑:“也是,先前你家二郎的身子不太好,你心疼他,也是應當的,這次是什么事兒啊?”
“陛下,二郎他,說是讓臣給陛下送一封信。”柴慎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