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大事兒,無非就是一些對于咱們來說,無關緊要的事兒。柴昭說道:“明年春天,陛下要出行,北上巡視草原。”
“又要離開大興城?”李秀寧問道。
“是啊,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誰都阻攔不得,對了,等晚上的時候啊,你也給你父親寫一封信,不管陛下做什么,都安安穩穩的在任上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什么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要管。”柴昭說道:“但凡是管事兒的,都不會有好下場,不然的話,你想想為什么長孫晟要去洛陽侍奉陛下跟前?”
李秀寧應了一聲。
柴昭擔心李淵那邊兒,主要還是怕萬一楊廣北上去草原,途經岐州怎么辦?李淵再腦子一熱去進言,那事情就大條了。
楊廣現在成了皇帝,好不容易得來的位子,他想要享受皇帝這個位子帶給他的一切好處,所以就使勁兒的作,加上他骨子里也不是什么能勤儉節約的人,本身就虛榮心強的一匹,當了皇帝,還能不可勁兒的炫耀?
往后,他也不僅僅是要去北邊草原,還有東邊兒和西邊兒呢,哪兒都落不下。
為了旅途不寂寞,為了旅途舒坦,他提前做的準備,可也多著呢。
正常人的旅途,大多就用四個字來概括,那就是舟車勞頓,楊廣的旅途可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兒。
楊廣出行,不管是走地面上還是水面上,他一定都是全天下最靚的那個仔,他所在的不管是車馬也好,龍船也好,都可以說是一座移動的行宮。
“等晚上的時候啊,我也給家里回一封信。”柴昭說道。
隨后,柴昭看向了李玄霸和李元吉兩個人。
“你們出來這么長時間了,有沒有想家啊,有沒有想你們父親母親?今天晚上可以回去寫一封信,然后讓信使一并給你們送到岐州去,送到你們父親母親手里。”柴昭說道。
晚上回到了自己的書房里,柴昭和李秀寧便開始寫信。
柴昭知道楊廣本身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兒,對于楊廣的出巡,柴昭也是見怪不怪,反正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提前適應了就好了。
不至于有這么大的反應。
他們一家子待在這莊子里每年的春華秋實的,不挺好嗎?與世無爭的。
反正亂世也沒有那么快來,柴昭人也不算是在官場上。
一個沒有實權的散官也能叫官?空有個好聽的名頭罷了。
第二天,信使帶著信回到了大興城,而宅子里也有人帶著李秀寧還有李家的兩位公子奔著岐州去了。
眼見著就到了年底,他們也得回大興城過年,雖然柴家的兩個兄弟都已經成家了,現在這樣子,也算是分家了,柴慎和柴夫人現在都還健在,過年肯定是要回家跟家里人一起吃一頓團圓飯的,這是規矩,不能壞。
宅子這邊兒準備了不少東西,都隨著兩口子的車隊往大興城去,至于李玄霸和李元吉兩個人,在兩天前就由莊壽親自帶著人,送到岐州去了,估計再過幾天就能平安到達岐州了。
就是不知道倆小孩兒明年是不是還到莊子上。
帶了半年的孩子,柴昭覺得至少宅子里熱熱鬧鬧的,挺好的,身邊兒一下子離開了兩個孩子,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是冷清了。
但是回到了柴家之后,這種感覺也就沒了大半。
因為人多起來了,晚上圍在一起用飯的時候,可是六個人坐在一起呢,圍在飯桌旁邊,說說笑笑,日子過的倒也熱鬧。
到了年前,要祭祖了,依舊是柴慎領著柴紹和柴昭,親自灑掃祠堂,然后跪在祖宗的排位前,匯報這一年來家里發生的事兒,然后就是請祖宗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