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頭一把捉住全部銀兩,塞進腰帶里面,就往前走:“好了,正好呀,我去給你辦......”
煒浩張口:“哎呀,舵頭哥哥,舵頭......”往前走了三四步,又停下腳步,嘆了一口氣。
煒杰師傅帶著三個小童子,到了船舷,厲聲喝問:“煒浩,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利索,要你何用,還不如這小小茶童,你需仔細些你這張皮。”
煒浩立刻跪下來:“煒杰師傅,屬下再也不敢了。”
煒杰師傅仿佛心不在焉;“算了算了,趕緊走起。”
然后好像魂游天外,不一會,眉眼之間居然涌出笑容,然后嘿嘿嘿嘿地自顧自淫笑起來。
這時候,舵頭和阿布爾斯朗百戶都走了過來,舵頭對煒浩說:“你看,我說的吧,交給哥哥辦這事情,最是妥帖不過了,你瞧阿布爾斯朗百戶也來了。”
阿布爾斯朗百戶瞧了瞧三個小茶童,厭惡地說:“要臉蛋沒臉蛋,要屁股沒屁股,玩起來沒意思,南狗就是眼皮子淺。”
舵頭拉了拉阿布爾斯朗百戶:“百戶大人,哪能都像您一樣見多識廣呢?再說,你家里多少奴仆,那個煒杰現在本身自己也不過算是個家奴,能有多少奴仆,那三個娃子還以茶童的名義收的呢,哪里能跟阿布爾斯朗百戶您相提并論。您就看著小門小戶的,賞他個臉,他玩耍的高興了,我再給您跟他要點利是。”
阿布爾斯朗百戶點點頭:“舵頭倒是個明事理的,也罷,你給他辦吧,最多兩個時辰,不能三個時辰,天亮之前,必須滾回來,否則定然不饒他。”
舵頭點頭哈腰:“阿布爾斯朗百戶明見萬里,一切按照您的吩咐辦。”
然后對煒浩說:“沒聽見嗎,還不謝過阿布爾斯朗百戶大人。”
煒浩拱手行禮:“煒浩代煒杰師傅謝過阿布爾斯朗百戶大人,大人恩德,沒齒不忘。”
阿布爾斯朗百戶把手掌擺來擺去,厭棄得很的樣子:“什么沒齒不忘,多拿點銀子,才是不忘呢。”
煒浩尷尬地說:“額,定然如阿布爾斯朗百戶訓示的,我家師傅回來,屬下定當把百戶和舵頭的話,轉告我家煒杰師傅。”
阿布爾斯朗百戶很豪氣地說:“我們蒙古人最喜歡忠誠的狗,你們南狗可比不上,不過,家里的狗去打獵,我們也會扔上幾個下水給狗吃,你們要記得感恩,如果忘恩負義,那就一刀了事。”
煒浩臉色都白了:“定然,不會,額,定然會的,那個,定然會按照阿布爾斯朗百戶教訓的那樣。”
說話間,一條無影舟被六個漢軍漿手抬著,來到了船舷,放了下去。
煒杰師傅停止了傻笑,回身,看見阿布爾斯朗百戶,連忙施禮:“百戶大人,煒杰這廂有禮了,這個,我突然發現,應該上岸去找吐魯克拔都,這個,問問詳情,好,那個,抵近一些,策劃襄贊......”
阿布爾斯朗百戶哈哈大笑起來:“煒杰師傅,你去岸上找吐魯克拔都,帶著三個童子做什么?”
煒杰師傅像是便秘臉一般,吱吱嗚嗚,囁嚅半天,終于憋出來:“茶童,么,燒些好茶水,請吐魯克將軍飲茶。”
阿布爾斯朗百戶又是一聲冷笑:“我家吐魯克拔都是蒙古射雕手,何等英雄豪杰,要喝,也是喝上好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