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頭糾結了一會,抽出腰刀:“既然不能看,那就沒有軍令,恕在下無理了。全船聽著,拿起兵器,只要他們靠近風帆和舵機,力斬不饒!”
哈丹巴特爾說:“好,那么現在我命令你,立刻前往西大營,你們巡哨本身,就是應當及時報告特殊狀況,現在,遇到特殊情況了,到西大營報告吧。你放心,如果你一直向西大營去,不在當中搞來搞去,我保證不殺你。”
舵頭想了想,說:“按道理我們應該向我們的千戶大人稟報,才能......”
哈丹巴特爾劈手下砍一個身邊一個蒙古漢兵的胳膊,漢兵手臂立刻就雷擊一般麻痹了,手持的手刀(注:宋朝的手刀不是小的刀,比如匕首,而是士兵普遍裝備的長刀,主要性能是劈砍,因背厚刃薄,劈砍性能良好,最為實用,但多數為漢兵所持有。)落入哈丹巴特爾的手里,哈丹巴特爾用手挽了一個不大的刀花,讓力量有所積累,然后刀鋒直劈舵頭而去,舵頭的腦袋被劈下一小半,刀鋒嵌在舵頭的腦殼,舵頭的話還來得及冒出:“前...往......”
甘茲地被嚇得坐在甲板上,太兇殘了,沒有見過這么兇殘的。
哈但巴特爾對布日固德說:
“布日固德,你去掌舵。
普魯額日敦達來,你看著點操帆。
甘茲地,拿上你最趁手的兵器,再給我拿幾只長槍,看著點剩下的人,我們要最快速度返回西大營。”
然后哈丹巴特爾對剩下的船員說:
“安達們,不是我不講道理,而是此時甚為要緊,我們登陸以后,你們自己就可以回去。”
哈丹巴特爾說完,剩下的船員們也不敢動,普魯額日敦達來罵道:“有能動喚的嗎,有就按照吩咐去做,沒有,那就沒有用了,丟下船去,減輕重量!我不想說第二遍!”
船上還有一個什夫長,開口說道:“按照兩位大人的話先做吧,你,還有你,把舵頭的尸身放進海里吧。”
不一會,游艇張滿了帆,走著之字形,向西大營迤邐而去。
甘茲地循著全船繞來繞去,拿著一條皮鞭,另一個手拿著一把手刀,走了幾圈,覺得全船都順服在他的刀子和皮鞭之下,然后回到哈丹巴特爾身邊:“大人,咱們下面做什么?”
哈丹巴特爾把十只長槍的槍尖,戳在船板上,如果要作戰,他走一步的距離內,就有十只長槍,哈丹巴特爾有點滿意,什夫長已經恭敬地端上了奶茶和奶皮子,哈丹巴特爾拿起一塊奶皮子,嗅了嗅,然后放到嘴里咀嚼起來:“咱們西大營的老營之中,有信鴿、老鷹和海東青,要想讓大汗盡快收到這里的情況,就只能讓信鴿、老鷹或者海東青,把信息傳回去。海東青共有兩只,一只是都元帥的,一只是吐魯克拔都的,信鴿很多,不過老是放飛,現在不到三十只了。老鷹不太可靠,沒有家,不過大都是有專門的飛禽園子的,前兩日,我放了一只海東青和兩只信鴿給大可汗傳消息。山高水遠,其實只有海東青是萬無一失的,信鴿遇到老鷹,十有五六逃不過去,但是海東青沒有鳥可以攻擊它,今天,只能把那只海東青放出去了。”
甘茲地問:“大人,把海東青放回去,又能有什么特別的指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