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箭矢扎入木板的咄咄聲不絕于耳,毋好德帶上盔甲的帽兜,拉出腰刀,就想要出去,門板被拉開,親衛撲倒進來。身上扎著數只箭矢,毋好德連忙把他拉進來,又把門板掩上,拎起衛兵問:“什么狀況?”
親衛咳出了一口血:“方才他們都繳械,貌似順服,不料其間賊兵突然發難,有二三十個,奪了咱們的兵器,現在賊兵都反抗了,這是在咱們營門內,咱們...”
親衛又咳血,然后身體掙扎一會,就不動了。
墨新拔出手榴彈,拉開弦,打開門板,向外頭投出去,然后對眾人說:“通訊閣子就在門口不遠,他們若是若是發難,可能已經把咱們和后面的弟兄隔開了。”
這是門外的手榴彈一聲爆轟,各種聲音停止了一會,接著又開始響起來。
小道士撩開道袍,左手擎出一把匕首,向著閣子間的門板一插,匕首的刃登時盡沒,然后小道士手向下一劃拉,門板被劃了一個大口子,小道士有連續劃了三道,然后小道士一腳踹開,閣子間的北面就出現了一個大口子,小道士說:
“米指揮,你和肖公子,不能有失,請跟我來!
各位,你們要掩護米指揮和肖公子遁入二道線。”
毋好德說:“好,這個不消說的,我乃西大門守將,我出門應付,你們都快些離開。”
墨新說:“毋千戶,你一個人不行,我陪你。”
毋好德說:“不要磨磨蹭蹭,你們路上邊走邊掩護,我也有手榴彈。”
刺奸伍長劉煉說:“我們奉命到此鋤奸,你們快走,我和毋千戶一道,不能放跑了他們。”
米三妹也不說話,直接拉起肖兵,跟著小道士竄出門洞,毋好德和劉煉卻拉開了門板,大聲嘶吼著,沖了出去。
墨新甩出兩柄手榴彈,接著一邊跑,一邊飛快拔出腰間的飛刀,甩出去,但是箭矢的力量非常大,飛刀十幾步外就沒有什么殺傷力了,不過迫退了三四個人,但是仍然有箭矢飛射過來,墨新身上有軟甲,兩臂上有鐵袖,只能用鐵袖來抵擋箭矢,叮當之聲不絕于耳。
墨新對米三妹說:“繞道帳篷后面,我來斷后。”
米三妹拖著肖兵,肖兵體力不行,跌跌撞撞,米三妹毫不憐惜,拖到一堆木柴的后面,然后把紅色的襖子丟下來,繼續帶著肖兵逃跑。
墨新見米三妹跑遠了,向地上一仆,又跑回通訊閣子后面躲著,兩手從腰間一翻,雙掌帶上一個灰蒙蒙的鐵片與獸皮的手套,轉身又出來,左手擎著一個手榴彈,右手抵擋著飛射的箭矢,沖入敵軍的陣中,二十多只箭矢射向墨新,不過墨新身手了得,撥開三四支,靠著身法躲過好幾只,然后抓起一個士兵的尸體,擋在自己面前,扔出一枚手榴彈。
南大倉的衛兵已經知道手榴彈的厲害,紛紛四下逃散。
卻不料,一支三床弩的箭矢如奔雷而至,墨新聽到聲響,連忙閃避,不料又射來十多支箭矢,墨新全身舊力已盡新力未生,十多支箭矢有七八只射在身上彈了出來,但是還是有三支射中了墨新的面門,墨新軟軟地倒下,更多箭矢又攢射而來。
米三妹向著二道防線拼命掙扎,后方的吶喊痛苦之聲漸漸小了,然后,聲音向這米三妹他們快速逼近。
不多時,一匹紅色的馬匹身影飛奔而來,馬匹身上騎著一個相貌平平的南大倉衛兵的服色,手持著一柄普通的弓弩,但是凌厲的氣勢竟然逼面而來,那馬兒奔跑之中,騎士的屁股脫離了馬鞍,雙腳穩穩蹬住馬鐙,上身平穩不動,右手持弓,左手取箭拉弦,一氣呵成,射出第一箭,然后左手又摸出一支箭矢,接連不斷,竟然是連珠箭。
米三妹躲避不及,拾起一塊小木板,擋在胸前,箭矢射穿了木板,刺入米三妹的胸前,說時遲,那時快,第二道箭矢也射了過來,米三妹看到避無可避,把肖兵向后拽,把自己的身體轉過來,護在肖兵的前面,這時候,前面的小道士飛撲而來,箭矢射中了小道士,小道士臉色發白,悶哼一聲:“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