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煒杰師傅,必有軍情要稟報,下一步如何行止。不如讓煒杰師傅先行聽候。”
林夕說:“嗯,也好,都一夜了,整個崖山,還需要多久平定?”
煒杰師傅說:
“今上燭照萬里,昨夜爆轟南大倉,涂元帥說是和平解放,也是不錯的,因為確實沒有人反對,想反對,想頑抗的,其實都被弄死了。
咱們如此大張旗鼓,另外十二倉都驚了。
昨夜過了子時,就陸續有各個大倉來投獻的,不到丑時,十二個倉都有人來,可惜兩個大叛匪見勢不妙,已經逃跑了,那些投獻的,都是殺了單倉的叛匪。兩大叛匪卷走了金銀玉器,這些細軟,其他的可帶不走。
如今反正的降卒怕有四五萬了,都在警戒線外或坐或臥,不敢越雷池一步。
涂元帥為了震懾,還特地設了雷場,演給十二倉的降卒頭目看。
今日,若是我們能夠完整甄別,每個大倉派去五個百人隊,或許就能夠基本掌握十二倉。”
林夕說:“太容易了,也不是好事,不許分散派兵,告訴涂元帥,那些大倉,跑不了,一家一家去繳,一家一家去收,只留通訊和統計兵不超過三十人,只要他們發出警報,一個時辰以內,照著南大倉的事情辦,讓這些人具結互保,各個大倉外面設雷場,留兩個伍看著。
今天下午,我若能夠出來,咱們看看材料,安排建設十四倉和紅關埡碼頭、關沖崖峽灣碼頭的堡壘馳道。
現在降卒四五萬,蒙元還會給咱們趕回來四五萬吃飯的人吧。
十萬人馬,不干點正事,我們豈不是要坐吃山空嗎。
不能讓他們無事生非!
煒杰師傅,你是慣常做大事情規劃的,不要被眼前的那些雞零狗碎,蒙住了眼睛,我想漢家兒郎還是有的,文士該招還是要招,有眼色的,必須加入圣道。清虛,你要多費功夫,及早梳理圣道證道之禮,我們每一樣對萬物自然的悟道發現發明,都是我們參悟的進步,知、識、運、用、證、道,六步所達,各有頒賜,永遠不要騙自己,騙道友,自心不能煉凈,如何飛升參化?
沒有敢于直面自己的心的準備,沒有敢于求道剖白的勇氣,就受魔心、邪靈和外道的遮蔽,求道,求大道,求神圣之道。”
清虛和煒杰一起說:“職部受教了。”
林夕又問:
“清虛、煒杰,我是必然不接受勸進的,你們為了江山社稷,有什么需要或者計劃呢?”
煒杰說:
“清虛教宗方才倒是跟我談起過,所以,楊部長、還有我、還有姜臣都過來了,只是姜臣方才在外面,要不然一起叫進來。”
林夕說:“這個隨你們。”
煒杰對身邊的親隨說:“去請姜臣姜大人過來吧。”
清虛說:“那我就先說幾句,方法或者還有一些,一個是虛君,不過,這樣朝堂比不穩定,即便是今上現在開始繁衍子嗣,十六年后學習政務,以今上的神跡,平定天下,不消十年。后世子孫沒有相同的歷練,如何統御尸山血海里面打出來的將軍元帥呢。”
姜臣進來了,聽到這里,點頭也說:“清虛教宗所言甚是,依我看,國家工程院,或者可以由今上劃為內府,這樣一來,朝廷九鼎出于今上,虛君之位,卻有實軍之器,若是國戰,自然要從工程院請出國戰神器,工程院本來也是出自將作監,劃歸內府,級別還高一些。”
煒杰也笑著說:“看來英雄所見略同,虛君干脆連圣道也總領教宗,另外,我看九頭鳥今后若是遍及鄉野,教化民眾,功莫大焉,也歸到內府。”
姜臣說:“妙呀,煒杰師傅果然天子之師,洞悉天下,推演天機。如此,虛君之下,朝廷可以另外設相國,但是需要將三法司,不受相國節制,不過,兵部是個麻煩,如何最好呢?”
清虛教宗說:“這個,我就不擅長評說了,兵部總管天下兵馬后勤糧秣征召整訓屯墾,大元帥可以統領大軍,戍守攻伐,但是要受兵部節制,但是相國如何節制,又如何平衡大元帥或者兵部作亂呢,這些都是歷朝歷代血的教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