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點點頭:“有何不可?”
許正道找了個椅子坐下:“你有所不知,當初我從南邊趕來,便是來投奔他的,到了長安城之后,才發現這家伙嗜賭如命,身上背負著幾百萬錢的賭債,原本他這條命都輸給別人了,可是,因為他欠錢太多,竟然沒人敢動他,我與他見過幾面,話不投機半句多,干脆一刀兩斷,不再往來,此人就是一個賭君子,沒有什么是他不敢賭的,你要去找他,只怕也是白費心思,他對賭博之外的所有事情,一概不感興趣。”
杜荷倒是第一次聽許正道說起這些往事,問道:“他是否如你所說,十分熟悉建造之事?”
“不錯,我這表兄雖然人混蛋,是個十惡不赦的大賭棍,但自小與我姑父在一起,我姑父乃是隋朝有名的工匠,還參與過大運河的修建,一身本領,全都傳給了這個混蛋。”許正道說著,竟然氣的牙癢癢起來。
杜荷笑道:“賭棍而已,先去會會他,若是能用,正好收入囊中,若是不堪大用,便隨他去吧。”
張儉等人聽了,急忙安排車馬,由許正道帶路。
一行人不多時間就來到了長安城第一大賭坊,興義莊。
杜荷等人低調地進了賭坊之中,稍微一打聽,便得知陸遠就在頂樓天字第一號房間中。
幾人隨即走上四樓。
許正道上前,一腳將房門踹開。
只見屋子中間有一臺家具廠生產的麻將機,四個人圍著麻將機坐著,周圍還有幾個身材五大三粗的護衛。
眾人一聽動靜,全都轉過身來。
幾個護衛見許正道面色不善,頓時摩拳擦掌地走了過阿里。
許正道唰的從身后拔出一把三棱軍刺,反手握住,冷冷地說道:“爺爺辦事,不想死的,趕緊滾蛋,今日,我是來找陸遠算賬的,與其他人無關。”
你麻將桌正對門口的位置,坐著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青年,正是許正道的表兄陸遠。
其他人一聽,心道這八成是來找陸遠要錢的,而且是個狠角色,幾人對視一眼,便紛紛起身,快速離開了。
陸遠這才慢慢站起身來,拍打了一下衣服,說道:“哎呀,小蠻啊,你看看你,我還以為你與我斷交之后,已經離開長安了,你來的正好,這幾日手氣太差,光今日就輸了二十萬錢,表兄我觀你氣色紅潤,穿戴不菲,想必是發了財吧,先借我一百萬,等我回本之后,給你一百二十萬錢,如何?”
說著,這家伙便笑瞇瞇親熱地朝許正道走了過來,伸出手,要來抓許正道的肩膀。
許正道卻是一把抓起三棱軍刺,一下跳開了。
杜荷突然從門口走進來,用撐開的扇子一下擋住陸遠,一抬頭,笑道:“大表哥,你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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