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說少年說少年……”高士廉完全失去了主動權,急忙攔住杜荷,大義炳然地說道,“那不過是個犯錯的少年而已,來人……去告訴許知遠,就說老夫既往不咎了,讓他把人放了。”
方才還想著那那少年來要挾杜荷,轉瞬間,高士廉卻都覺得不重要了。
杜荷哈哈一笑:“高大人果然爽快,既是如此,那就說這兵傭之事吧。”
“這才對嘛,賢侄,你快說說,方才你說那兵傭,叫什么名字來著?”高士廉迫不及待地問道。
杜荷緩緩說道:“是這樣的,昨日,我手下的工匠挖到了一具雕像,雕像后面刻著兩個字:高源,比陳大人的先祖陳進還要高大威猛,做工更加精巧,保養得更加細膩……我便想來問問,高大人祖上,可曾有過一位高源的先祖。”
啪。
話音未落,就見高士廉一拍桌子,激動地說道:“有有有,怎么沒有,秦朝年間,我的一位先祖,便是高源……哎呀,祖宗保佑啊,竟然還能看到先祖的雕像,賢侄,快帶我去看看……”
杜荷拍拍手。
只見呂布從外面走了進來,肩膀上扛著一個用麻布裹起來的東西,來到屋子中間,咚的往地上一放。
嚇得高士廉和高履行心臟撲通撲通直跳,這可是自家先祖啊,萬一被這呂布摔壞了可咋整。
二人急忙沖上去,將粗布揭開,果然,里面就是一具兵傭,兵傭后背下方刻著兩個字:高源。
噗通。
高士廉一下跪在雕像面前:“先祖啊,我竟然看到了先祖的雕像……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說著,便放聲大哭起來。
半晌,高士廉才恢復了正常情緒。
杜荷便說道:“既然高大人已經確認無疑,那就付錢吧?”
“付錢?”高士廉一愣,“付什么錢?”
杜荷笑了,說道:“高大人,你不會是想耍賴吧,當日你也瞧見了,眾目睽睽之下,陳叔達陳大人愉快地花了五萬貫買下了他先祖的雕像,今日高大人對我客氣,我也不會坑你,看在你愉快地放了那少年的份上,我就收你兩萬貫,如何?”
高士廉搓了搓手,說道:“這……這府上最近不寬裕,你看能不能少收點?”
杜荷搖搖頭:“高大人,我已經仁至義盡,便宜了足足三萬貫啊,要知道,我排了幾百個工匠辛辛苦苦將這雕像刨出來,我容易嗎我,既然高大人不寬裕,那我就先帶回去吧,等你寬裕的時候,再來夢幻集團找我可好?”
高士廉一下就急了:“別別別,兩萬貫,一文錢不少……來人,去庫房取兩萬貫給賢侄,賢侄,別沖動,錢馬上到,我這先祖的雕像,你就不必帶回去了,萬一在路上磕碰著,那多不好啊……”
不多時間,兩萬貫錢就到手了。
杜荷帶著錢,便乘坐馬車往回走。
路上,呂布好奇地問道:“少爺,我昨日見過剛才那兵傭,可我清楚記得,當時那后背上并沒有名字啊。”
“哦,”杜荷淡淡地說道,“你說那名字啊,那是老孫刻上去的,最近研發中心招了一個工匠,別的本事沒有,就這做舊的功夫,堪稱大唐一流,連他自己都真假難辨……這可是一筆大買賣啊,我已經讓他把朝中大佬們的先祖都做上去了,讓張儉去盯著,誰家有閑錢了,或者誰家不老實了,記得馬上告訴我,本少爺就去把他祖宗賣給他……”
呂布:“……”
呂布忍不住說道:“少爺,這會不會太缺德了?”
啪。
杜荷用棍子敲了呂布腦門一下,說道:“缺德,缺什么德,本少爺做事,害怕缺德嘛,再說了,方才那高士廉父子二人想算計本少爺在先,本來打算一萬貫給他的,可一想到這二人竟想讓本少爺道歉,真是豈有此理……早知道就收他三萬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