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活了大半輩子,都被杜荷給氣到了。
他從來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啊。
“杜荷,你還狡辯,你偷了司空府三扇大門,那三扇大門都是老夫花重金打造的,價值二十萬貫,你趕緊老實交代,說不定陛下念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還能饒你一命,你要是這般冥頑不靈,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長孫無忌氣呼呼地說道,卻是想通過這等恐嚇的方式,讓杜荷自己主動交代。
哪知道,杜荷依然很淡定,笑道:“長孫大人,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啊,你口口聲聲說我偷盜司空府的大門,證據呢?飯可以亂吞,但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們這是污蔑。”
說著,杜荷轉身,來到李二面前,大聲說道:“陛下,臣杜荷有本奏,臣要告司空長孫大人,他空口無憑,血口噴人,胡言亂語,胡說八道,誣陷他人,好不要臉,空口白牙,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可惡至極,心思歹毒,其心可誅,指鹿為馬……請陛下為我做主。”
李二等人:“……”
長孫無忌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這告杜荷不成,還被杜荷反打一杷?
長孫無忌都快要被氣死了。
長孫沖跳出來,說道:“杜荷,你休要抵賴,昨晚,我路過你居住的院子,不小心都聽見了,你說東西都藏好了,不是我們長孫家的大門是什么?”
李二點點頭,說道:“杜荷,輔機派人監視你,的確是他不對在先,但是,種種證據都表明,司空府的大門失竊,和你有關,你有何話說?”
杜荷一本正經地說道:“陛下,這是誣告,絕對是誣告,陛下你也是知道的,我杜荷雖然缺錢,但一向對錢不感興趣,我夢幻集團每日的流水就是好幾萬貫,而司空府三扇大門不過二十萬貫,我根本看不上,沒必要去偷盜大門。”
“可是你昨晚在院子中的話,已經表明你是在偷盜司空府的大門了。”李二說道,“只要你將大門叫出來,朕答應你,不治你的罪,更不會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杜荷搖搖頭:“陛下,臣實在沒想到,長孫大人竟然這么無恥,派人爬墻頭盯著臣的一舉一動,天底下,再也找不到這么無恥的了,不過,我以自己的人格擔保,我絕對沒有偷竊司空府的大門,至于昨晚我這好徒弟長孫沖所聽到的,不過是和我長樂公主玩的一個游戲而已,和司空府大門被盜,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哦?那你到底將什么東西藏起來了,神神秘秘的?”李二皺起了眉頭,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杜荷。
杜荷笑道:“陛下,此事,蜀王殿下也有參與,陛下可以問問蜀王殿下。”
李二點點頭,說道:“既是如此,昨晚你并未進宮,而今早并未見過恪兒,如果你說謊,恪兒自然會揭穿你,你到屏風后面等著把,朕這就讓恪兒過來問話。”
不多時間,李二便讓人把李恪帶到了御書房,杜荷卻是早已躲到了屏風后面。
李恪上前,李二突然好奇地問道:“恪兒,你臉色為何如此蒼白?氣色不太好啊!”
李恪神情一怔,趕緊說道:“父皇,兒臣昨夜連夜苦讀,是以沒睡好。”
李二欣慰地說道:“恪兒,念書也要注意休息啊。”
實際上,李恪這家伙是連夜苦讀,他昨晚半夜還在研究杜荷送的那副撲克牌呢,最后欲火焚身無法自控,把貼身的兩個宮女叫來,一直到四更天,氣色能好才怪呢。
只聽李二問道:“恪兒,朕來問你,你最近與杜荷有何聯系啊?”
李恪看了長孫無忌和長孫沖一眼,老實說道:“啟稟父皇,最近我與麗質,還有杜荷,在玩一個捉迷藏的游戲。”
“哦?這是什么?”
“游戲規則很簡單,就是我與麗質在長安城藏一些東西,讓杜荷尋找,若是他找到,我和麗質就輸了,要給他一萬貫錢,若是他沒找到,就要給我們一萬貫錢,然后杜荷藏起來一些東西,我和麗質分別派人去找,三天內能找到,我們就贏了。”李恪將捉迷藏的游戲簡單一說。
李二恍然大悟。
怪不得杜荷說已經將東西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