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將口供放到杜荷面前。
杜荷仔細看著那口供,疑惑道:“距離長安不到五十里,大半夜發生這等事,王老五卻不去報官,而是流落長安……這家伙有鬼,去,讓他開口,不說出真相,就送他去挖煤。”
“是!”
張儉眼睛一亮,急忙轉身出去。
沒多大功夫,張儉便回來了,興奮地說道:“少爺,有大發現,你真是料事如神,王老五貨物損失,手下人被殺死,不敢報官是有原因的……原來,他當日帶人住在那酒肆,是因為車隊中有一個叫秀兒的女子,那女子生的俊俏,王老五見色心起,準備圖謀不軌,哪知道沒得逞就有一伙黑衣人殺到,將他的手下全部殺死,還放火燒了酒肆……這家伙自作聰明地以為,那伙人是來營救叫秀兒的女子的,秀兒一定來歷不凡,所以他不敢報官,怕被人發現。”
這便是事情的真相。
“原來如此……秀兒,尉遲兄沖冠一怒為紅顏,那女子也叫秀兒吧,此事,會不會是巧合?”杜荷很敏銳地抓住了關鍵信息,問道。
張儉一拍大腿:“對了,王老五說,那叫秀兒的女子是在同州地界碰到的。”
啪。
“此事……大有文章,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卻突然被一群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帶走……則成,立即安排人手,帶上王老五,去案發地點。”杜荷當機立斷,說道。
半個時辰不到,一隊人馬便從夢幻集團后門離開。
一共三十多騎。
打頭的是許正道和鬼神。
杜荷和呂布緊隨其后。
張儉則是在最后面,不是他留下來斷后,而是他的馬背上捆著王老五,王老五這家伙足有兩百斤,就是西域好馬也頂不住了。
在王老五的指引下,眾人飛快地朝東南而去。
天黑時分。
一行人便來到王老五所說的地方。
此地,在一個山坳之中,與官道不遠,卻隔著官道一坐丘陵,位置十分偏僻,據王老五交代,他當時之所以會選擇這么一個地方,便是想著趁機把秀兒給辦了。
杜荷等人來到近前,翻身下馬,只見原本的一座由泥土和木材搭建的酒肆,已經變成了廢墟。
杜荷立即吩咐手下人上前檢查。
不多時間,許正道上前,搖搖頭,說道:“有打斗的痕跡,不過,卻是一具尸體也沒有留下。”
“不可能,”杜荷面色凝重地說道,“哪怕是大火,也不可能將所有人的尸體都燒的干干凈凈,你看地上的那根大梁都還沒有完全燒毀呢,尸體不見了,想必是被人處理過……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這不是簡單的賊人,而是有備而來……”
王老五站在一旁,瞠目結舌。
他發現,自己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王老五上前,結結巴巴地問道:“侯爺,我……我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我可以走了嗎?”
噗通。
杜荷一腳,將其踹翻在地上。
“綁起來!”
幾個護衛上前,將王老五捆得嚴嚴實實的,吊在了附近一棵大樹上。
寒風呼呼地刮。
如刀一般劃過王老五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