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道這幾個月來勤學苦練,不但沒有落下自己的箭術,這貼身搏斗的功夫也是漸長,和鬼神都快不相上下了,可在呂布面前,還是個渣渣,根本不夠看。
想到這里,許正道握著三棱軍刺,怒道:“老鬼,老呂,你們退后,這個家伙,交給我。”
說著,他提著三棱軍刺便朝黑衣人沖上去。
呂布和鬼神則是好整以暇地走到附近,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叮叮當當。
許正道和黑衣人打得那叫一個熱鬧,只聽見這貨咿咿呀呀地亂叫。
突然,黑衣人一槍,挑飛了許正道的三棱軍刺,隨后槍身一抖,直接朝許正道的胸口刺來。
許正道嚇得大喊道:‘老呂,救命啊!’
不遠處,呂布猛地一抬頭,手中的三棱軍刺唰的飛了出去。
噗嗤。
正中黑衣人的胸口。
再看黑衣人手中的長槍,槍尖正好頂在許正道的喉嚨前不到一尺。
許正道趕緊跳開,破口大罵道:“這是哪個混蛋發明的兵器,這么短,怎么可能是長槍的對手!太壞了!”
只見呂布露出無奈的笑容,上前將三棱軍刺拔走,黑衣人胸前的鮮血,如泉水一般噴灑,然后一頭栽倒在地上。
不遠處,杜荷等人已經趕了過來。
杜荷翻身下馬。
呂布急忙上前,說道:“少爺,全部拿下!十五個,死了八個,還有七個受傷的,這帶頭的,被我不小心殺了。”
張儉上前,檢查了一番,皺著眉頭說道:“死得不能再死了,少爺……這家伙可是很重要,說不定知道許多東西,這樣死了豈不是可惜。”
杜荷擺擺手,無所謂道:“沒什么可惜的,這不是還有七個活口嘛,則成,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問完了,送到藍田煤礦交給慕宗思……其他人,收拾戰場,將馬匹和物資弄走,其他的,全部燒了吧。”
眾人迅速行動起來。
隨后,一個女子便被帶到杜荷身前。
這女子十七八歲模樣,穿著粗布衣服,頭上別著的簪子還是木制的,看上去十分貧寒,可是身材婀娜,一張臉蛋十分漂亮,不像是同州這地方生長出來的,倒像是王老五的老鄉,來自江南水鄉那等地方。
女子被帶到杜荷面前,倒也鎮定,只是低著頭。
杜荷問道:“你就是秀兒?”
那女子害羞地點點頭。
但就在這時,她猛地抬頭,眼中寒芒一閃,猛地朝杜荷沖來。
旁邊的呂布和許正道眼疾手快,猛然上前將其攔住,從她手中搶過來一塊碎碗片,那碎碗片看上去鋒利無比,一看就是精心磨制過的。
秀兒指著杜荷,大聲罵道:“你個強盜,你不得好死,我是誓死不從的,我這輩子,生死尉遲大哥的人,死是尉遲大哥的鬼……你殺了我吧。”
眾人大怒。
這女子,真是不知好歹。
這不是不識好人心嘛。
呂布卻是不在意,擺擺手:“帶走吧,真是個烈女子啊,沒想到尉遲兄好這口,嘖嘖……別說這小身材還挺有型的……”
這時,大帳已經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所有的痕跡,都將會在大火中全部被焚毀。
張儉走過來,小聲說道:“少爺,都招了,這幫人,是竇先仁派來的。”
“竇先仁……這家伙,還真是老母豬戴兇罩,一套又一套啊,哼……本少爺便給他送個禮物……好好陪他玩玩。”杜荷有些意外,一個小小的六品員外郎,竟然暗中還藏了一支人馬。
不過一想到此人出身同州竇氏,有家底殷實的竇氏支持,養一支人馬,算不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