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都愣住。
原來,當初尉遲寶琳堅持要去藍田挖煤,甚至不惜背負別人的嘲笑,竟是為了造福百姓?
之前嘲笑吳國公府和尉遲寶琳的一些人,此刻都有些臉紅。
就連李二,當初也十分不解,還以為尉遲寶琳是在胡鬧。
半晌,李二說道:“敬德有個好兒子啊,敬德為人魯莽,性格暴躁,可朕觀瞧尉遲寶琳,卻是性子沉穩,是個好孩子……”
杜荷突然說道:“陛下,臣斗膽,請陛下給尉遲兄一些封賞,封賞不必太多,卻是告訴天下,做好事之人,不會吃虧!”
李二贊同地點點頭:“理應如此,可是,給尉遲寶琳什么封賞好呢。”
杜荷適時地說道:“陛下,不如給尉遲兄一個爵位吧,他如今可是一個白身。”
白身就是白丁,相當于平頭百姓。
陳叔達急忙跳出來,說道:“陛下,不妥,臣以為,賜予尉遲寶琳其他賞賜就是了……尉遲寶琳牽涉同州命案,陛下已經下旨,五年內他不能擔任一官半職,怎能封賞爵位呢。”
杜荷握緊了拳頭。
怎么哪都有這老小子?
他恍然明白,陳叔達和尉遲恭一直就不對付。
杜荷上前,說道:“陛下,陳大人所言有理,不過,這爵位并非官職,也不入朝為官,并沒有違反敕旨,只不過是一個榮譽而已。”
李二有些為難。
說起來,這功勞并達不到封賞爵位的地步,但同州命案他十分清楚,本就是委屈了尉遲寶琳。
給一個爵位,也合情合理。
只是,朝臣們會答應嗎?
陳叔達剛說完,就有七八個人跳出來反對。
要怪也只能怪尉遲恭平時得罪的人太多了,許多人都跳出來反對。
長孫無忌本來是要反對的,可是看了看杜荷,他還是沒開口。
就在這時,杜荷捅了捅長孫無忌的袖子,小聲說道:“長孫大人,該你了,這種時候,你應該說句話啊,尉遲兄不容易啊!”
長孫無忌搖搖頭:“我是不會替尉遲寶琳說話的!”
杜荷嘴角微微一笑:“長孫大人,羊。”
“什么羊?”長孫無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杜荷說道:“就是羊啊,還能有什么羊?”
長孫無忌突然張大嘴巴。
杜荷說的就是偷羊之事。
那件事,長孫無忌本就是被冤枉的,可是太過巧合,他是百口莫辯啊。
要是被捅出去,先別管真假,肯定有人要攻擊他了。
長孫無忌扭頭,看見杜荷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罷了!
他咬咬牙,大聲說道:“陛下,臣以為,鄠邑縣侯所言有理,如今朝堂內外,愿意為百姓造福之人,少之又少,尉遲寶琳小小年紀,卻是心懷天下,做出如此善舉,理應嘉獎,他已經快十九歲了,封賞一個爵位,并無不妥。”
嗯?
長孫無忌一開口,眾人都有些傻眼。
這老小子,竟然幫杜荷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