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句虎父無犬子,竟被沒文化的尉遲恭說成了狗父無虎子。
杜荷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旁邊的老傅提醒道:“吳國公,是虎父無犬子。”
尉遲恭一拍腦袋,“哦對對對,記反了,狗父無犬子,哎不對……虎父……什么來著,算了,就是那個意思!”
杜荷:“……”
杜荷將尉遲恭邀請進屋中。
尉遲恭落座之后,感慨道:“杜荷,其實今日登門,我有兩件事!”
“尉遲伯伯請說!”
尉遲恭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說道:“其一,今日我特意登門感謝你,杜荷,之前是我誤會你了,若是沒有你,寶琳也不會得到藍田縣男爵位,此前,我反對寶琳去挖煤,現在,我也看開了,哼,朝中那些蠢貨嘲笑又如何,我兒現在是藍田縣男,是憑自己的本事掙來的爵位,眼紅不死他們!”
杜荷心中一塊大石頭總算放下。
他最不樂于見到的就是尉遲恭父子決裂。
頓了頓,尉遲恭繼續說道:“其二,我還有件事要拜托你!”
杜荷一愣。
啪啪啪。
只見尉遲恭拍拍手。
門口頓時走進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
這孩子衣著華麗,長得虎頭虎腦的,十一歲上下的年紀,卻已經和杜荷差不多高大,一身的肌肉結結實實的,以后只怕比尉遲寶琳還要壯實。
此子正是尉遲恭的二兒子,尉遲寶琳的弟弟尉遲寶琪。
尉遲恭指著尉遲寶琪說道:“孩子,過來見過你杜荷大哥!”
尉遲寶琪乖巧地上前,向杜荷見禮:“見過杜荷大哥!”
杜荷有些懵逼,不知道尉遲恭唱的是哪一出。
這時,尉遲恭說道:“杜荷,我還有件事要拜托你,你把寶琪也送到藍田煤礦去挖煤吧,寶琳用了一個月不到成了藍田縣男,老夫對寶琪的要求不高,半年內能成為長安縣男就可以了……”
杜荷一陣無言。
他哭笑不得地說道:“尉遲伯伯,你以為,這爵位是我家給的嗎,想給就給啊……尉遲兄能獲得爵位,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那是他自己的好運……你如今要我再造一個男爵,實在做不到啊!”
這老貨,實在太天真了。
臣妾做不到啊!
尉遲恭有些遺憾,說道:“那就送他去藍田煤礦,去歷練一番,總好過在長安城胡混好。”
尉遲寶琪可憐巴巴地看著杜荷,說道:“杜大哥,我不想去挖煤啊,我真的不想去……”
杜荷看了尉遲寶琪一眼,扭頭對尉遲恭說道:“尉遲伯伯,經此一事,你應該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我都強扭了,我還管他甜不甜……”
杜荷:“……你不想再來一個父子決裂吧?”
尉遲恭猶豫了。
老黑是個粗人,神經大條。
但與尉遲寶琳的決裂,卻是傷了心。
半晌,他猛地一拍尉遲寶琪的后腦勺,差點將尉遲寶琪拍翻在地上,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這個憨貨不愿去藍田煤礦,那就留在半山學院吧,日后不要去國子監了。”
尉遲寶琪一下高興起來:“太好了,爹,我早就想來半山學院了,我再也不想去國子監了……”
杜荷站起身來,認真地說道:“多謝尉遲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