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宜行事這四個字,除非杜荷把天捅破,否則朝中都是不會管的。
杜荷收起敕旨,淡淡地說道:“本官奉旨便宜行事,何須要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員到場,來人,請刺史大人!”
“是!”
張儉等人答應一聲,便朝后院而去。
后院之中。
尉遲恭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連水都不敢喝一口。
他好歹也是馬上將軍,身體好的不得了,哪知道這次竟然栽在了一碗粥上。
就在這時,張儉帶人進了屋子。
張儉抱拳道:“吳國公,我家少爺在大堂審問方州字,還請你到場坐鎮!”
尉遲恭有氣無力地說道:“不去不去,老夫現在連說話……都困難,不去!”
張儉卻說道:“得罪了!”
他一揮手。
只見幾個護衛一人拿著一把鋸子,上前就開始鋸床。
咯吱咯吱幾下。
那雕花的達木床,竟然就被鋸開了。
不等尉遲恭反應過來,五個護衛就將大床抬起來往外走,徑直來到了前院的大堂之上。
咚。
大床就放在了杜荷旁邊。
尉遲恭臉都綠了,指著杜荷:“小子,你是想讓別人笑話我嗎?”
杜荷上前,小聲說道:“尉遲伯伯,別動怒,你現在就是個吉祥物,不必說話,看好戲就行了,沒有你在場,我這心里不踏實啊!”
尉遲恭:“……”
只見杜荷轉身到桌后坐下,一拍驚堂木,說道:“帶方州字!”
“是!”
……
城南,一個偏僻的院子中,原本應該出城打獵的竇先仁等人,卻是全部聚集在此。
砰。
突然,院子門被人撞開。
一個小廝急匆匆跑進來:“司馬大人,不好,杜荷已經開始審問司田大人了,杜荷竟然帶著敕旨……”
小廝將情況簡單一說。
竇先仁等人面色一變。
竇先仁站起身來,臉色陰郁地說道:“想不到,杜荷竟然得到陛下如此信任,可以便宜行事……我本想讓他不合規矩審問方州字,到時候朝中自然有人會彈劾他,現在看來,這個坑是用不上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按原計劃行事了,諸位,今日能否救出方司田,全仰仗大家了!”
“我等在所不辭!”
“定當盡力而為!”
眾人起身答應。
……
同州府衙。
杜荷盯著下方的話方州字,問道:“方州字,你可知罪?”
方州字神色倨傲,鼻中冷哼一聲,說道:“敢問侯爺,我犯了什么罪?下官擔任同州司田多年,一直兢兢業業,不求無功,但求無過,侯爺若是認為下官貪污了賑災的錢糧,盡管去查證便是,若是有證據,就是砍了腦袋,下官也絕無怨言,可如今你不問青紅皂白將我打入監牢,還聲稱我有罪,侯爺,你這是什么意思?”
這家伙,非但不懼怕,反而胸有成竹,和杜荷對視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