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先仁頓時有種卯足了勁一拳打出,本以為可將敵人打倒,哪知道卻打空了。
心情別提多郁悶了。
他一次次的挖坑,一次次地展現自己的足智多謀,哪知道,在杜荷面前,沒有一樣是奏效的。
鄒魯軍等人全都慌了。
“司馬大人,你快拿主意吧,現在可怎么辦才好啊!”
“是,若是沒人阻止杜荷,杜荷真的審問方州字可怎么辦!”
“司馬大人……”
竇先仁怒道:“好了,事到如今,也只有去府衙阻止杜荷了。咱們已經損失了張大拿和姜牛,不能再損失方司戶了。走,諸位跟我來,今日,必須阻止杜荷。”
“是!”
眾人跟隨竇先仁,氣勢洶洶地趕到同州府衙。
大家到了門口,卻看見里里外外都被圍得水泄不通,全部是面黃肌瘦的百姓。
竇先仁好奇地問道:“不是說那些百姓已經跑了嗎?為何又出現了?”
一個小廝說道:“大人,這些百姓和之前出現的根本不是一批,這些全都是城西的饑民,不知怎的,竟然全都到此了。”
眾人看去,這些百姓,穿著破爛,一個個瘦不拉幾的,渾身上下散發著臭味,果然是饑民無疑。
竇先仁擺手:“不管了,先進去找到杜荷再說。”
手下人勉強擠進去一條路,竇先仁等來到大堂之上。
眾人來之前,已經準備好了一番說辭,想要勸說杜荷。
可真正到了現場,才發現杜荷在上方正襟危坐,方州字跪在地上,渾身發抖,丫口寨的七當家的尸體,就躺在方州字旁邊。
竇先仁上前,開口道:“侯爺,我有話說!”
杜荷一拍桌子,說道:“竇司馬,你來晚了!方州字已經認罪了,方州字,身為同州司戶,貪贓枉法,連朝廷撥付的賑災錢糧都敢貪污,自去年冬月以來,貪污數額達到五千貫,令人心驚,簡直死有余辜……本官奉旨便宜行事,為還同州百姓一個公道,決定將方州字打入監牢,上奏朝廷,秋后問斬,念在方州字有悔改之心,愿意將所有家產充公,賑濟災民,經本官與刺史大人商量,決定罷黜方州字司戶官職,暫且關押,擇日流放嶺南。若是在此期間方州字有悔過之心,愿意將同伙供出,可減輕罪行。”
竇先仁都大驚失色。
這么快就宣判了?
竇先仁大喊道:“侯爺且慢,方州字就算有罪,可侯爺這么快就定罪,是否操之過急,證據何在?”
杜荷冷笑,似乎早就知道竇先仁會有這樣的疑問。
他一揮手:“證據拿來!”
兩個護衛抬著兩個箱子上前。
嘩啦啦。
箱子打開,里面全部是賬本。
杜荷指著賬本說道:“這便是從方州字家中搜出的賬本,左邊是明賬,右邊卻是暗賬,明賬是方州字用來應付朝廷檢查的,做的十分完美,毫無問題,可是他還做了一本暗賬,暗賬中便詳細地記錄了此次他貪污的過程。”
方州字為了貪污,可謂是煞費心機,請了最高明的賬房先生做了兩套賬本,本以為就算交給朝廷也無人能查出問題,可他低估了杜荷,杜荷本就不屬于這個時代,雖然不是會計,但對記賬卻是略有涉獵,這個時代使用的單式記賬法,無論再怎么高明,與后市比起來都是渣渣,所以,杜荷很快就查到了問題。
竇先仁等全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又聽杜荷說道:“帶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