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竇先仁一拍桌子,怒道:“杜荷……真是太過分了,那些人,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就這樣被他割草一般地割下了,他到底想做什么?他想引起民憤嗎?”
鄒魯軍說道:“司馬大人,還有個不好的消息,如今,暗中已經有百姓開始稱頌杜荷了,尤其是那些饑民,只不過吃了幾頓飽飯,便開始將杜荷當神明一樣對待,而其他百姓,雖然不敢表露,但暗中卻都在為杜荷叫好,如此下去,對咱們不利啊!”
竇先仁抬頭,問道:“諸位,你們可有什么好主意?”
大家都無奈地搖搖頭。
現在可謂是人心惶惶。
眾多官員屁股都不干凈,生怕哪天杜荷又查出什么,把自己也逮進去了。
沒人有主意。
竇先仁問道:“杜荷可說什么時候審問?”
鄒魯軍搖頭:“暫時沒有消息!”
竇先仁一下站起身來:“走,去府衙,我要去見杜荷!”
“我等愿跟隨司馬大人前往!”
“對,去找杜荷要個說法!”
大家氣勢洶洶地來到府衙,卻被告知,杜荷一早就出城狩獵去了。
眾人不信,隨后又找人求證,果然,杜荷早就離開了,而且還帶走了大隊人馬。
有膽大的官員本想自作主張將那些被關押的官員放出來,可是以往破敗不堪的府衙,突然被大批的親衛把守,這些人全都是尉遲恭的人,一個哥哥都是戰場下廝殺下來的老兵,氣勢剽悍,更何況,還有尉遲恭親自坐鎮,再大膽的人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是,杜荷這次狩獵,打算外出最少十日的時間。
竇先仁一甩袖子:“十日時間,足夠了……此事,咱們回去商議,實在不行,只能請老爺子出馬了!十日,定然能扭轉乾坤,改變局面!”
隨后,竇先仁等人齊聚妙仙樓,商議了半天,卻是毫無辦法。
竇先仁無奈,只得將眾人遣散,然后帶著鄒魯軍回到竇氏老宅,在后院見到竇艾偉。
后院。
一棵歪脖子柳樹旁,竇艾偉正在打拳。
雖說是花架子,卻能強身健體。
竇先仁急忙上前,氣踹噓噓地說道:“爹,大事不好……”
竇艾偉停下動作,擺擺手:“為父已經知道了,先仁,你讓我有些失望啊,你啊,就是沉不住氣,沒想到杜荷一頓亂拳打下來,你就是慌了……這樣不好,杜荷……果然還是有些本事的,以前倒是我小瞧了他……”
“爹,你要責罵就盡管責罵吧,只是如今的局勢,對咱們很不利啊,杜荷拿下的官員,可都是咱們的人啊!”竇先仁焦急地轉圈,說道。
竇艾偉氣定神閑地說道:“杜荷將人關押,卻沒有審問,證明他還是有所顧忌,這時候,他不好好在同州呆著,竟然還敢外出狩獵,真是膽大啊,那丫口寨的流匪盤踞多年,殺人不眨眼,若是他落到那些流匪手中,還有好下場嗎?”
竇先仁和鄒魯軍都是一驚。
這是要將杜荷置于死地嗎?
竇艾偉冷笑道:“對敵人仁慈,就是不給自己活命的機會,杜荷這次明顯是沖著我竇氏來的,不是他死,就是竇氏亡,所以他必須死……”
“可是,爹,丫口寨的那些流匪,還能相信嗎?”竇先仁想到之前收到的竇勾的東西,好奇地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