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句句屬實!”
“來人,讓他簽字畫押!此事涉及竇府,茲事體大,擇日再審,屆時,本官將請竇家主到公堂上,給大家一個說法,若竇府真的為坑害士族錢糧,培養流匪,本官絕不輕饒……都散了吧!”杜荷說完,便讓大家都散了。
杜荷把長史楊成叫來,吩咐道:“給竇勾安排一間上好的牢房,派重兵把守,出了差錯,本官饒不了你!”
“是,侯爺,若是竇勾出事,本官提頭來見!”楊成立下了軍令狀。
等大家都散去后,尉遲恭才從座位上站起來,哈哈哈大笑道:“竇府的大夫人竟然和府上護衛有染,這可是同州的一件大事啊,不過,我與竇夫人也見過面,總感覺,她不像這樣的人,賢侄,你老實告訴我,你相信竇勾的話嗎?”
杜荷搖頭,“當然不信,因為真相就是竇勾雖然是竇府的護衛,但和竇夫人從未有聯系。”
“那你讓竇勾簽字畫押?”
“因為,這話是我讓竇勾說的!”
“這么說,”尉遲恭瞪大眼鏡,“竇勾……也不是流匪頭子?”
“沒錯,”杜荷招招手,把王四喜叫過來,介紹道,“這位才是丫口寨的大當家!”
尉遲恭差點暈倒。
眼前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像個私塾先生,一點也不像是流匪頭目。
“那竇府勾結流匪,坑害士族,也是假的?”尉遲恭問道。
“不,這件事是真的,丫口寨的流匪,與竇府有千絲萬縷的聯系,不過,那些流匪全都被我殺了……竇艾光一年時間,從各家士族手中,借剿滅流匪做借口,便騙了不下于二十萬貫,現在,應該讓真相公布了,之前,各大士族都與竇府站在一起,卻不給同州府衙面子,此事過后,我倒要看看,還有幾個蠢貨要與竇府一條路走到黑的!”杜荷冷冷地說道。
“你……你這是要搞個大事情啊!”尉遲恭結結巴巴地說道。
……
竇府。
“老爺,大事不好了!”
砰。
房門突然被撞開。
竇府的老管家站在門口,正好看見竇艾光趴在一個丫鬟的身上。
竇艾光被這巨大的動靜嚇得瞬間一激靈,頓時雄風不再。
他急忙披上一件衣服,氣急敗壞地起身,抓起桌上的茶壺,猛地朝管家扔去。
管家躲避不急,腦門被砸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就流了下來。
“你想死嗎?敢打擾老爺我的好事?”竇艾光氣急敗壞地吼道。
管家也顧不得腦門的傷口了,說道:“老爺,大事不好……杜荷,杜荷方才審問竇勾,竇勾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把咱們聯合丫口寨流匪欺騙士族的事情,全都說了出去,現在,整個大荔縣城都知道了,還有士族說是要找咱們要說法呢……全亂套了,亂套了都……”
“什么?”
竇艾偉兩眼一黑,一個趔趄,差點暈過去,半天才恢復了正常。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杜荷……好狠!”竇艾偉氣呼呼地說道。
這時,竇艾光也急匆匆趕來。
“大哥,此事,對我們竇府非常不利啊,萬一那些士族全部聚集起來,可不能小覷啊,咱們竇府可就孤立無援了!”竇艾光擔憂地說道。
竇艾偉擺擺手:“此事……還不算太糟糕,如今,咱們已經打算出海了,得不得罪士族,又有什么分別,二弟,那些士族,就交給你了,你趕緊寫信,告知各家,就說此事,的確是我竇府做的不地道,五日后,我將邀請大家到竇府商議,將之前各家捐獻的錢糧,雙倍奉還,并給大家賠罪!”
竇艾光眼睛一亮。
大哥就是厲害啊!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