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儉匯報道:“少爺,蘇我牙子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聽說陛下已經改口了,但怎么處置蘇我牙子和東瀛,還沒有個說法。蘇我牙子就是個軟骨頭,現在徹底服軟了,只怕以后也掀不起風浪了。咱們大可不必擔心!”
杜荷聞言,卻是搖搖頭:“不可掉以輕心,這些東瀛人,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
“哪三個字?”
“菊與刀!”
張儉撓撓頭:“少爺,我讀書少,啥意思?”
杜荷說道:“東瀛人,最大的特點,那就是被人打趴下的時候,連菊都舍得奉獻出去,而一旦別人放松警惕,他就會把刀拔出來!不將他徹底打趴下,永遠都會有后顧之憂。”
張儉聽得似懂非懂,點點頭,鄭重地說道:“少爺,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讓毒牙的兄弟好好盯著!”
“去吧!”
張儉轉身剛走,卻見老傅蹦蹦跳跳地跑進來。
口中喊道:“少爺,他來了他來了,他又來了……”老傅喘著粗氣地說道。
杜荷一陣無語,問道:“誰來了?”
“禮部,主客郎中,楊玉華,楊大人啊!楊大人說是有要事拜訪!”老傅說道。
楊玉華?
這家伙不是已經被自己徹底得罪死了嗎?
竟然還能登門拜訪?
杜荷眉頭緊皺,沒多時間,就想通了。
“讓他進來!”
片刻之后,楊玉華急匆匆走進屋子,看見杜荷,嘴角一陣抽抽,急忙上前,說道:“下官,拜見鄠邑縣公!”
“喲,原來是楊大人,楊大人日理萬機,今日怎么有空到我這半山學院啊?”杜荷轉身,指著桌上的一個盤子,說道:“楊大人,嗑一個?”
楊玉華想到當日狼狽的場景,心中罵了杜荷十遍,臉上卻是笑呵呵地道謝,然后走過去,拿起一顆瓜子。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瓜子,拿在手中,沉甸甸的,跟小石子一般。
他心道,這就是杜荷的好東西啊,不吃白不吃!之前看杜荷吃過,好像很美味的樣子。
楊玉華將瓜子放到嘴里,卯足了勁,猛地咬了下去。
咔嚓。
楊玉華感覺嘴巴一下木了。
伸手一摸,那黑魆魆的瓜子完好無損,可他的門牙卻掉下來了一顆。
“啊……”
楊玉華徹底嚇壞了。
這時,只聽杜荷說道:“哎呀,楊大人,你拿錯了,你拿的石頭,不是瓜子,瓜子是這一盤。”
楊玉華轉身一看,差點吐血。
“娘哎……”
那桌子上,竟然有兩個盤子,看上去都裝著黑乎乎的東西,但左邊那個是瓜子,右邊這個全是瓜子大小的石子,對從未吃過瓜子的楊玉華來說,他哪能分辨出來啊。
“杜荷,你坑我!”
“哎,楊大人,瓜子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坑你了,我明明讓你嗑的是這一盤,你自己要嗑那一盤,怪我嘍?”杜荷無辜地說道。
楊玉華一張嘴,滿口是血。
只見他臉色慘白,指著杜荷,口齒不清地說著什么,最后匆匆轉身走了。
“哈哈哈哈……”
一旁的老傅,終于忍不住,爆笑起來,露出了一口黃牙,門牙還是漏風的。
杜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