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沉吟道:“魏兄,你別忘了,本少爺就是官啊,這鄠縣的牛怎么殺,都是我說了算,當然,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是好臣子,更是鄠縣縣令,牛乃是農耕的重器,是百姓的希望,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這頭牛,上個月死了老婆,他想不開,所以,我及時讓呂布將它殺了,你看,這是蓋有鄠縣縣令大印的殺牛書,這牛,可不是胡亂殺的!”
雖然程序繁瑣了一些,但杜荷做事還是比較謹慎的。
而這,都是跟盧國公程咬金學的啊。
魏叔瑜接過殺牛書仔細看了看,最后卻還是滿臉疑惑:“可是,這牛不是自殺的,是呂布殺的啊,我親眼所見……”
眾人都無語。
杜荷問道:“魏兄,你是吃還是不吃?”
“吃!”
魏叔瑜沒有任何猶豫就點頭。
廢話,這牛肉是杜荷親自做的,實在是太香了。
說著,他伸手去拿筷子,卻被杜荷擋住。
杜荷笑瞇瞇地問道:“現在,,你告訴我,這頭牛是怎么死的?”
“它……它是自殺的!”
“對,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皆大歡喜。
眾人開始吃牛肉火鍋。
馬周卻是有些擔憂:“若是戴金云到了長安,少不得要去戴尚書面前哭訴一番,以戴尚書的脾氣,只怕要去陛下面前告御狀啊,杜荷,你可想好怎么應對了嗎?”
杜荷卻是一點不擔心:“陛下明察秋毫,豈會被戴金云給騙了,放心吧,再說,還有溫先生呢,這頭牛,溫先生也是吃了不少的……有他在,本少爺自然放心。”
馬周又問道:“可是,你讓戴金云擔任縣丞,這是委以重任啊,他真的行嗎?”
杜荷看了馬周一眼,說道:“老馬,這你就多慮了,別的地方,我不敢說,但在鄠縣,這縣丞,剛吃奶的孩子都可以,更何況一個戴金云呢,我早就知道那小子不老實,光有溫先生幫咱們說話不行,只好將這鄠縣除了縣令最重要的官職送了出去,你想,陛下和戴尚書若是知道,我將這縣丞的位置給了戴金云,是相信我,還是相信戴金云的鬼話,你們等著吧,不出兩日,戴金云肯定會被送回來!”
……
長安。
戴府。
戴胄去而復返,回到了家中。
戴金云看見戴胄,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叔父,如何,陛下是不是已經派人去捉拿杜荷了?你可是堂堂的民部尚書,杜荷打我,這就是在打你,他目中無人啊……多謝叔父為我做主!”
戴胄看著戴金云那小人得志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掄起巴掌,啪的給了戴金云一巴掌。
“混賬東西,目中無人的可不是杜荷,而是你這個混賬!”戴胄大聲吼道。
戴金云捂著臉,整個人都懵了。
“叔父,你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個不成器的東西,你爹遠在江南,將你托付與我照顧,可你倒好,到了吏部,不思進取,卻與長孫紅從等人廝混,如今好不容易去了鄠縣,卻也改不掉陋習,我來問你,你們是否比杜荷要求到達鄠縣的時間遲了兩日?”戴胄厲聲問道。
戴金云惶恐地點點頭。
戴胄咬咬牙。
溫步仁,多么老實忠厚的人,怎么可能撒謊。
看來,一切都是真的了。
他又問道:“杜荷器重你,讓你擔任縣丞,你卻一聲不響跑回了長安,你對得起杜荷的一番苦心嗎?”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