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高士廉說道:“陛下,大事倒是沒有,趣事倒是有幾樁,都是來自鄠縣,不知陛下是否有興趣?”
“哦?”一聽到鄠縣二字,李二便來了興趣,“高愛卿說來聽聽,這段時日,倒是很少有鄠縣的消息呢,聽聞那安鄠大道已經開始修建,朕倒要看看,杜荷是如何將這長長的一條大道修建成人民大道這般的,哈哈!”
高士廉先看了魏徵一眼,說道:“陛下,諸位大人,聽聞杜荷在鄠縣施行三大政策,一是修路,二是屯田,三是養豬,這修路,屯田,大家都已司空見慣,可這養豬,我活了這么大歲數,卻是第一次聽聞,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聽聞杜荷建立了一個養豬場,可養豬五千頭,更是讓人驚訝,而這養豬場的場長,卻是大有來頭!”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
高士廉淡淡地說道:“這養豬場的場長,便是魏大人之子,魏叔瑜。”
安靜!
御書房內,寂靜一片。
落針可聞。
噗通。
突然,有什么東西掉落在地上。
眾人扭頭一看,只見魏徵面色煞白地跌坐在了地上。
魏徵心中,那叫一個絕望。
他當初將魏叔瑜交給杜荷,便是想讓這個木訥的兒子跟著杜荷能建功立業,就算不做官,也多少見見世面。
哪知道,魏叔瑜一去便無音訊。
好不容易有了消息,竟然是去做了養豬場的場長?
“陛下,臣該死,臣的心口,疼得厲害……”魏徵摸著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魏大人息怒!”
“魏大人切不可犯怒!”
“魏大人節哀,這一定都是杜荷的鬼主意!”
“……”
大家一片安慰,一邊卻是偷笑。
好你個魏徵,看你鐵骨錚錚,剛正不阿,沒想到生個兒子去養豬。
這是貞觀八年最大的大笑話啊!
“哈哈哈……”
突然,民部尚書戴胄,忍不住,當場大笑起來。
魏徵氣呼呼地盯著戴胄。
戴胄趕緊說道:“魏大人,對不住對不住,此事,說不定,怪不得杜荷,我侄兒也去了鄠縣,卻是被杜荷委以重任,擔任了鄠縣縣丞,也不知令郎是如何想的,竟然去做了這養豬場的場長!”
平素被魏徵罵過許多次,現在,戴胄感覺自己揚眉吐氣了。
哪只,高士廉卻說道:“戴大人,只怕你的消息已經過時了,據我所知,如今,鄠縣成立了一支捕豬大隊,你的侄兒戴金云,現在便擔任了捕豬大隊的副隊長,聽說帶著不少人從百姓手中買豬呢!”
“啊……”
戴胄面色大變。
眾人都有些傻眼。
不但有養豬場,還有捕豬大隊?
最關鍵的是,捕豬大隊的副隊長竟然戴胄的侄兒戴金云?
戴胄笑不出來了。
魏徵和戴胄對視,二人都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時,只見李二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兩位卿家,此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杜荷在鄠縣大興養豬之事,想來一定有他的道理,兩位卿家應該鼎力支持才是,此事,就當是趣事吧,朕聽來,也十分有趣!”
煩悶一天,此刻,李二的心情無比舒暢。
卻聽高士廉說道:“還有一樁趣事,是關于蜀王殿下的……”
眾人一下瞪大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