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琬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車夫,被當成無家可歸之人,要被抓去養豬。
若是他方才忍不住吃了那碗粥,只怕也要被抓走。
好深的套路啊!
他大怒道:“豈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此等行徑,真是令人膽寒,把你們的縣令叫來,我要與他好好說道說道,真是豈有此理!”
那管城冷笑道:“縣令大人公務繁忙,只怕來不了,若是你不服,可讓我們大隊長來與你談談!”
“你們大隊長,是何人?讓他趕緊滾來見我,看我不賞他幾個大耳光。”魏叔琬說道。
管城答:“我們大隊長,乃是當今蜀王殿下,也是鄠縣防務營營帳,捕豬大隊大隊長,民兵營營帳,安鄠大道第一任道長,鄠縣愛民促進會會長……”
光頭銜,就把魏叔琬繞暈了。
可他聽清了第一句。
這大隊長,乃是蜀王李恪。
魏叔琬一下就慫了。
他寧愿去招惹杜荷,也不愿招惹李恪。
于是他說道:“哼,大隊長了不起啊,我要去見杜荷……”
沒了車夫,魏叔琬只能步行,趕到縣衙。
在辦公中心,魏叔琬見到杜荷,便怒氣沖沖地說道:“杜荷,你將我的車夫還我,不然此事沒完。”
杜荷打量著這少年,問道:“你誰啊?”
魏叔琬:“……”
我又那么沒名氣嗎?
他咬咬牙:“我是當朝御史大夫之子,魏叔琬。”
“噢,你也是來養豬的?”杜荷淡淡地說道。
魏叔琬差點暴走。
“杜荷,你少要在此胡攪蠻餐,你趕緊將我的車夫還給我……”魏叔琬氣呼呼地將城門處發生的事簡單一說。
杜荷聞言,笑了笑,說道:“魏三少爺,只怕你是找錯地方了,你的車夫既然是被管城大隊帶走的,你應該去管城大隊要人才行……不過,聽聞殿下最近捕豬不太順利,心情不好,據說有人去管城大隊鬧事,當場就被剁成肉沫送去養豬場喂豬了,不過你是魏大人之子,想來殿下看在魏大人的面子上,一定會給你留個全尸的……”
“對了,”杜荷回頭,問馬周,“老馬,管城大隊那邊,今早可有什么動靜?”
馬周說道:“縣公,今早有本縣的一個士族去管城大隊哭訴說捕豬大隊出城捕豬的時候踩踏了他家的麥子,被蜀王殿下命人用小可愛伺候了一百下,而后被送去安鄠大道上當人肉石頭墊路去了!”
魏叔琬臉色煞白。
這都是什么人啊。
太狠了!
他戰戰兢兢地說道:“這……這還有王法嗎?”
杜荷笑瞇瞇地說道:“魏三少爺,在鄠縣,蜀王就是王法,對了,你要去管城大隊是吧,你可能不認路,我派個人送你過去,你放心,屆時我一定讓你父來為你收尸,不會讓你被送去喂豬或者墊路的……來人,送魏三少爺去……”
魏叔琬嚇得渾身一哆嗦:“不不不,我不去了,我與蜀王殿下不熟,貿然拜訪,不妥不妥……那車夫,改日再說吧……此次,我是奉我爹的命令來的,杜荷,你趕緊將我二哥放了,咱們一切都好說。”
“你是為魏兄之事而來?”杜荷問道。
“正是!還請你給個面子!”
來之前,魏叔琬意氣風發,誰也不放在眼里,此刻,卻是慫的一筆,語氣客客氣氣的,帶著商量的意味,甚至不太敢看杜荷的臉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