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走,你是不是傻?”長孫紅從十分驚訝。
侯毅搖頭說道:“長孫兄,如今我跟著陸笙簫研究這路基的水平測量問題,正到了關鍵時候,此時若是我走了,陸笙簫一個人可能忙不過來,更何況,若是我就這樣回長安了,肯定還要被我爹逼著去國子監去念書,至于這工程建造之法,我怕是永遠都學不會了,不,那不是我要的生活,我要跟著陸笙簫學習,安鄠大道,這是何等偉大的工程,連通鄠縣和長安啊,我若是錯過,會遺憾終生的!”
長孫紅從一愣:“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他們這五個人是同一批進來的,侯毅對修建道路展現了很大的興趣,很快就成了監工,而后更是一路飆升,成了總工程師陸遠的助理。其他三人,成就雖然沒有侯毅這般高,但也不差。
唯獨長孫紅從這廝,整日怨天尤人,所以自打進來到現在,都只干一件事:搬石頭。
眼下侯毅說的,他竟是一點都聽不懂。
侯毅無奈地說道:“長孫兄,夏蟲不可語冰。”
“這又是啥意思?”長孫紅從撓撓頭。
侯毅:“……”
長孫紅從發現勸不動侯毅,于是轉身問剩下的三個人:“你們呢?你們要離開,現在就是最佳時機,此次肯定是我叔父向杜荷施壓,杜荷才答應放人的,我叔父可是當朝司空,而你們家中,卻都沒有什么能說上話的人,錯過此次機會,只怕就要一輩子留在這里了。”
那三人卻都搖搖頭:“長孫兄,我們不走,我們跟著侯兄修改圖紙。”
“昨日陸笙簫還告訴我,只要過段時間閑暇下來,他就教我這工程造價之法,我若是走了,學不到工程造價之法不說,可是大大的對不起陸笙簫啊。”
“長孫兄,慢走不送!”
這三人的態度和侯毅一樣堅決。
長孫紅從氣急敗壞地朝那漢子喊道:“走走走,咱們走,這些家伙,都瘋了,哼,真是豈有此理,此時不走,有你們后悔的時候!”
說著,長孫紅從便離開。
他一路哼唱著小曲,“摸一摸那個摸一摸……”從安鄠大道的工地趕到了縣衙。
走進大門,長孫紅從便大大咧咧地說道:“杜荷呢,讓他來見我,哼,好小子,讓我去搬了幾個月的石頭,手都磨出了繭子,真是豈有此理,如今他想讓我回去,我豈能這么聽話,哼,必須給我做一頓好吃的,而且賠禮道歉,否則我就不走了……”
說著,他走進了院子。
嘩啦啦。
旁邊,突然沖出了十幾個管城,一下將長孫紅從按倒在地上,狼牙大棒就要上身。
長孫紅從嚇得慘叫不已:“別打別打,自己人,我是長孫紅從,我叔父是長孫無忌,我爹是長孫恒安,我兄弟是長孫沖,誰敢打我!”
砰。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狼牙大棒,砸在了他的背上,長孫紅從疼的差點背過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