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氣的雙眼瞪大,張牙舞爪地要跑來與杜荷拼命。
杜荷見狀,趕緊躲到李二身后,解釋道:“陛下,臣對此,實在毫不知情,王司徒位高權重,竟跑到養豬場來養豬,實在讓人匪夷所思,請陛下徹查。”
“那管城大隊做的事,你也不知情?”李二沉聲問道。
杜荷連忙說道:“陛下,管城大隊,乃是蜀王殿下一手創建,創建之時,鄠縣窮困,無錢無糧,臣便與殿下商量,這管城大隊的開銷,由他自行處置,臣對管城大隊,絕不會過問,是以,管城大隊做事,臣一向是不知情的。”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去把那個逆子帶來,朕要好好問問他。”李二冷聲說道。
不多時間,去管城大隊大營的人去而復返,稟報道:“啟稟陛下,管城大隊傾巢出動,此刻已經進山了,聽聞是秦嶺山下,有野獸傷人,傷了五個百姓,管城大隊便是為百姓追殺野獸而去,此刻,來往百姓紛紛稱贊管城大隊,還說蜀王殿下為民造福,從古未見。”
杜荷趕緊說道:“對,殿下愛民如子,是一個好皇子。”
李二轉身,瞪了杜荷一眼:“除了王卿家,還有許多大臣,定然被送來養豬,杜荷,你速速去查清楚,將人全部帶過來。”
“陛下,敢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王司徒等,到養豬場來做臥底?”杜荷大驚,問道。
李二不想說話。
魏徵卻是將事情簡單一說。
杜荷聽完,瞪大眼睛說道:“五十個禁軍假扮的獵戶,竟然打不過二十個管城?陛下,臣覺得這些禁軍尸位素餐,堪稱飯桶,實在丟了皇家的臉面,不如將他們殺了祭天,如此才能以儆效尤,殺一儆百。”
李君羨一愣,心中暗罵杜荷。
李二佯裝怒道:“你速速去辦,禁軍之事,朕自有定論。”
“噢!”
杜荷納悶地轉身就走。
他十分好奇,為何提到此事,陛下遮遮掩掩的,大臣們都緘默其口?
難道其中有什么陰謀?
李君羨急忙上前:“陛下,禁軍之事,臣的確失職,平素對禁軍訓練不夠,請陛下責罰。”
李二擺擺手,無語地說道:“李卿家,你當真以為朕會聽信杜荷的話嗎?禁軍并沒有失職,而是那捕豬大隊,實在太強,真不知道朕的這個逆子,是如何訓練出這么一支恐怖的隊伍的。”
秦瓊捋了捋胡須,卻是說道:“陛下,臣或許略知一二。”
“哦?”
“陛下,如今天下太平,大唐與吐蕃的戰事也快完結了,禁軍們的訓練雖然沒有落下,但卻少了真刀真槍的檢驗……而臣觀察過捕豬大隊,這些人整日與山中的野獸打交道,野獸兇猛,不亞于人,稍有不慎,便會丟失性命,是以捕豬大隊才能如此兇悍,個個悍不畏死,而且身手靈活,戰力遠超禁軍。”秦瓊認真地分析道。
李二點點頭:“叔寶說的有道理,禁軍如此,那各衛的軍隊,又何嘗不是如此,唉!”
馬放南山,刀劍入鞘!
軍隊羈縻啊。
李二心中感慨,一轉身,卻見杜荷亡這邊走來,身后跟著十幾個失蹤的大臣。
這些大臣狼狽的模樣,與王珪差不多。
李二急忙吩咐道:“來人,帶王卿家等人回縣城。”
“是!”
李二指著后山說道:“朕方才聽人說起,這整座山都是養豬場的,那便從后山下去吧。”
說著,不等杜荷反應過來,李二便帶著長孫無忌等人往后山走。
等來到后山,卻不見了豬舍,而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夕陽馬上就要落下地平線,一陣微風吹拂,臭味撲鼻而來,大家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湖泊,這滿眼的都是豬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