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看著侯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傷心地說道:“孩子,跟我回家吧!”
“爹,你這是怎么了?你不會也以為我瘋了吧?”侯毅瞪大眼睛,吃驚地問道。
侯君集說道:“你沒瘋,你好好的,爹怎么會認為你瘋了呢。”
心中卻是暗想,若非瘋了,為何會整日穿的破破爛爛的,為何會說著這樣的胡話,能變成石頭的泥土,而且還是水做的,古往今來,便沒有聽人說起過。
可憐天下父母心,侯君集卻是不忍心開口說自家兒子是瘋子。
侯毅渾身一怔,突然說道:“爹,你也不相信我?”
“我……”
“好了,爹,你不要說了,我沒想到,你竟是如此迂腐不堪,真是令我太失望了,你和他們一樣,愚昧無知……你對科學,一無所知!”
侯毅失望透頂,他看了看侯君集,轉身便跑了,背影很快消失在街頭。
侯君集靠著石碑,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半晌,他轉過身來,擦干臉上的淚水,對杜荷說道:“毅兒的病,還有診治的希望嗎?”
杜荷認真地看著侯君集,說道:“侯大人,如果我說侯毅沒病,你信嗎?”
“我不信!”
杜荷聳聳肩:“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侯君集卻是以為杜荷的意思徹底沒救了,不由得悲從心來。
他說道:“老夫有三個兒子,大兒子,二兒子已經成家立業,唯獨毅兒,我本想讓他好好念書,將來考取功名,如今看來,這條路徹底斷了,杜荷,我拜托你一件事。”
“侯大人請講!”
“明日,陛下和文武百官即將回長安,老夫若是帶著毅兒,少不了又要被人指指點點,老夫倒是無所謂,可我擔心毅兒會受不了,所以,你先幫我照顧好毅兒,不要讓他再受到傷害了,過兩日,老夫便親自來接他回家。”侯君集語重心長地說道,眼眶紅紅的。
說罷,他不等杜荷答應,轉身離開。
走到一半,杜荷看見,老侯又開始擦眼淚了。
“唉!”
杜荷發出一聲嘆息。
……
次日一早。
李二陛下率領文武大臣離開鄠縣。
杜荷將大家送到官道上,沒有盛大的歡送儀式,李二騎在馬上,一馬當先,帶領眾人便朝長安趕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杜荷撓撓頭:“特么的,陛下來一趟鄠縣,封了三個縣子,可本少爺卻是什么也沒撈著,陛下也沒說給我升個爵位啥的,我何時才能將我的兩個公主抱回家啊……也不知蜀王那個狗東西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享福了。”
杜荷有些惆悵。
話音未落,旁邊的叢林中,突然響起一道噴嚏聲。
“阿嚏!”
“誰!”
杜荷扭頭,喝問道。
呂布如臨大敵。
卻見草叢中,走出一個小黑胖子,正是消失許久的李恪。
李恪揉了揉鼻子,問道:“老師,你罵我?”
杜荷摸摸鼻尖,說道:“殿下,你聽錯了,我說的是多日不見殿下,還有點想念你的颯爽英姿呢。”
李恪高興道:“哎呀,老師,我也很想念你啊,不瞞你說,我這幾日做夢都夢見和你一起吃東坡燉肉呢。”
杜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