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儉急忙說道:“少爺,長孫沖等售賣的白豬肉,并非白豬,乃是黑豬,用特殊的手法,偽裝成了白豬。”
杜荷語重心長地說道:“既是你們掌握了證據,今日在長安,在那么多人圍觀的時候,便應該拆穿長孫沖的把戲,讓長安人都知道他做這騙人之事,屆時,那長安養豬場,將會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老馬……不是我說你,你也三十多歲的人了,怎么就不長點心呢,你還跟著動手了?”
馬周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郡公,你不知道,那一刻,我隱藏多年的血型,也受到了感染,是以忍不住便出手了,想當年,我也是一個血性男兒,長孫沖等人做出如此天人憤怒之事,我也忍不住了!”
杜荷:“……”
沒想到這貨還是個憤青!
“老師,眼下應該怎么辦?我是皇子,打了長孫沖,頂多被父皇責罰一番,可老馬和老張他們是平民身份,若是司空府、梁國公府追究起來,他們二人只怕在劫難逃啊!”李恪焦急地說道。
關鍵時刻,李恪的腦子還是很好用的。
杜荷問道:“你們都動手了?”
馬周點點頭。
張儉說道:“少爺,我好像打斷了長孫沖一根肋骨。”
杜荷問道:“有多少人看到?”
李恪搶著說道:“起碼有幾千人!”
杜荷聳聳肩膀:“那就……涼拌吧!”
“老師,啥是涼拌?”
“就是沒辦法咯!”杜荷無奈地說道。
張儉急忙說道:“少爺……我打了長孫沖那個畜生,死而無憾,只是若連累了少爺,心中十分過意不去,請少爺責罰!”
馬周也說道:“郡公待我恩重如山,我卻沒能報答郡公的恩情,心里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
門口突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然后一道聲音響起:“鄠邑郡公何在?大理寺奉旨抓捕蜀王、馬周、張儉三人,請郡公配合。”
李恪面色大變,拉著馬周和張儉就要往墻角走:“走,咱們速速進山,山中本王熟悉,大理寺別想抓到咱們。”
“站住!”杜荷卻阻止了要逃跑的李恪。
他湊到三人面前,小聲說了什么。
李恪嘴角一陣抽抽:“老師,你這法子真的能行?”
“你不信我?”
“自然不敢!”
杜荷揮揮手。
手下人將院子門打開。
嘩啦啦。
大理寺的差人們便嘩啦啦沖了進來,隨后則是杜荷的老朋友——大理寺卿韋挺緩緩走了進來。
韋挺一眼就看見了李恪、馬周、張儉,再看看杜荷,頓時心中一跳。
杜荷最護短,今日要當著他的面將人帶走,只怕不易。
他一本正經,大聲說道:“杜荷,今日我奉陛下口諭,親自到鄠縣來將蜀王殿下等帶回長安,還請你不要阻攔。”
然后,他湊到杜荷耳邊,小聲說道:“賢侄,給個面子,讓我將人帶走,改日請你喝酒。再說,此事乃是陛下親自交辦的,你若是橫插一腳,只怕到時候會牽連于你。”
韋挺心知,若是杜荷真的動手,自己非但不能把人帶走,到時候恐怕還會更加尷尬。
是以,他要與杜荷商量商量。
哪知,杜荷聽了,卻是大笑不已:“韋大人,你說的什么話,我不認識這三個勾日的,你盡管將他們帶走便是!”
啥?
韋挺愣住了。